,“先走了,以後再找你聊。其实,耀扬对人很好。”
暗暗摇头:真只有你会这样觉得。
再聪明的女人等真正爱上一个男人後也会变得奇蠢无比。
突然想抽根烟,这里是禁烟区,我r结了账。
“先生,一共四百六十八港币。”
递出去五百:“不用找了。”
“非常感谢。”
刚拿起外套,电话响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那头传来:“陈硕?到香港这麽久,怎麽一直不来找我?”
呵,战斗要开始了呢。
12
下意识地往四周环顾,边压低声音边向门外走:“我现在一天起码有十八小时被跟踪,而且除了电话和洗手间没有被装监控,其他场所无一幸免。过了这阵子,我才能去和你接头。”
“他妈的,姓郑的那小子这麽拽,也忒不给老爷子面子了。”
“可能也是被惹急了,总得忍著他,不能过早打草惊蛇。”
“拿到什麽资料了吗?”
“有是有,但还在研究取证,找著确切突破口才行。”
“你单方面估计他有多少黑市生意?”
“少说也有个三四成,否则,郑耀扬在商界不会这麽吃得开。”
“这跟我想的一样。他与一些政府高官都有往来,商场上有些头面人物只要有牵扯的都罩著他,姓郑的供著一帮世子呢,暂时还摇他不动。可也不必太过忌惮他,外线,有我来正末撑著呢,到时给他个响巴掌,转头还得让他求你。”
“看一步走一步,等待转机。”
“陈硕,张董最信任你,你可得掌握分寸,给他个好的交代。”
“我知道,来叔。”
“能用上的,都别浪费。”这是他的结语。
可惜我不是女人,只有硬碰硬这个办法。
我来香港的目的不单纯,要对付郑耀扬,让他的爪子和牙齿变钝。显然,他对敌人的行动有所警觉,是只高度警惕的狮子,有人要侵犯他的领地,他定要将其驱逐出境。
上专用电梯回自己的办公室,在门口问起:“朱莉,董事局例会是本月几号?”
“陈经理,是下礼拜十九号,星期三。”
“好,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还要咖啡吗?”
“不用了,今天已经一肚子咖啡。”
朱莉微笑:“好的。有需要叫我。”
在座位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拨内线给郑某人:“我是陈硕,我──有个请求。”
“什麽时候跟我这麽客气了?”声音里有笑意。
“我的办公室不是公司过道,应该不需要加摄像头。”
“你要搞阴谋?”他也直截了当。
“你一定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这样吧,搬到我隔壁吧,去和张冀云换个办公室。”这人存心要找出嫌隙来。
“没有这个必要,不过是拆个摄像头,不必拆整个房间。”
“就这麽定了,你五点前搬过来。我看你其实也没什麽东西要搬。”
真没想到他会使这招!如此理所应当,自然得让人以为真是他不经意间做的决定。
还是硬生生吞下其他的话,沈著脸冲出去让朱莉帮忙整理一下。漂亮秘书听了我的命令,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现在?”
“对,现在。”
四点半就看到张冀云踏进来,他看见我阴著脸坐在皮椅里不动,微微一愣:“咦,陈硕,你怎麽还不上去?瞧我,家档都过来了。”
“不好意思,给你添大麻烦了。”我只好站起来。
“什麽话!人事调动常有的,在宙风这一点儿都不稀罕。我不晓得搬了几次了,可不敢有意见,只要别是撤我的职,搬哪儿都没所谓。看看哪,啧啧,这儿比上头风水都好,宝地宝地啊。”居然有心开起玩笑来,还果真东瞧瞧西摸摸。
这时候的张冀云显得神经很大条,只有我知道他是讳莫如深的人,突然他转身看著我说:“住哪层不是关键,主要是郑哥重视你,想拉拢成业的一级助理人才陈硕,那才是目的所在。”
这样说最不伤脾胃,我也只好听过算数,谁不清楚郑耀扬对我恨得咬牙。
“知道波地和芳姐从哪儿来的吗?”张冀云猛地插上一句。
我心突地一跳,脑内有根弦绷得越来越紧,然後──断了,缓缓接上话:“成业?!”
“聪明!所以,我们不是敌人。”
成业集团的先发阵容原来这样强大,这绝对是我始料不及的。奇就奇在这麽久,我从来不知道张守辉手下有过波地和徐秀芳这等人物。看来,张守辉这一搏已经纯粹是为斗气,而郑耀扬要的──是征服的快感。
13
我很讶异,张守辉在面对了得力助手陆续背叛的真相後,何以还认为我陈硕是他最後一击的重量级砝码?我不是徐秀芳这样的美女,脾气也很难控制。唯一的解释是:他认定我意志坚决,不像其他人那样容易倒戈。
我是郑耀扬新盯上的猎物,除非我臣服,否则他不会罢休。可这一次张守辉也不再手软,誓要将这逆孙收服,对我来说,值不值得、能不能换回我要的,还没有定论。
直到我搬到大厦顶楼──郑耀扬所在区域,并不能说非常不满他这样的安排,凡事有得有失,他也很冒险,制住我的同时,也方便我抵住他,双方都不自由,说来,他还吃亏点儿。
发现两个豪华办公室的中间由一堵公共墙隔开,墙上有扇门,从这边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