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军训时,纪清想当面感谢背他的顾老师。
他打量了一眼站在远处的见习老师,又矮又胖,蹲在阴凉地下扇蒲扇,不断的用肥大的手指,擦汗油交融的额头。
纪清忐忑地问身边的同学,“那个头发亮亮的老师……姓顾吗?”
“你是说昨天背你去的顾寅老师吧?”男同学了然道,“他感冒了,今天的这位才是我们的导师,昨天他帮导师来看看。”
哎呀,太好了!
纪清十分雀跃。
他问男同学,“那顾老师明天还来吗?我想当面谢谢他。”
“这谁知道呢,再说了盯着我们本来就不是他的职责,就算感冒好了,明天来不来也不一定。”
“那我去他办公室找他?”
“就为这个特意去办公室道谢?那多傻啊……哎多大点事,谢不谢的也无所谓。”
这可不行,连谢谢都不说,多没礼貌啊。
但是去办公室道谢,确实怪傻的。
纪清良心很不安。
他把顾老师感冒这件事,怪罪到了自己头上。
他很不安,很自责,很内疚,要了顾寅的号码,打了开学来的第一通电话——
“喂?请问是顾老师吗,对,我是纪清,是您昨天背到医务室的学生。啊……对,啊不不不,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事怪我,是我害您感冒的……啊?不怪啊,那我也要当面感谢您,对,我想请您吃饭……啊?不用了,那不行,我得表达我的谢意……什么?开学数学模拟及格了,就是对您的谢意……额,好吧,我尽量吧,嗯,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他挂了电话。
然后开学数学模拟成绩发下来的那天,纪清光荣挂科了。
顾寅在大学担任助教时,工作不是很多,也比较轻松,闲下来的时候会打零零碎碎的工。
打工的原因也很简单,顾寅缺钱,他刚工作不久,没有积蓄,用钱的地方也多,想着年轻身体吃得消,多打份工也没有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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