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仍旧哭,不说话,何文泉便也蹲到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哦,哦,好了好了,不伤心了。”
那个女孩手中拿着烟,烟气会熏到何文泉,何原有些不悦,但也没出面阻止。两个小孩又交头接耳说了一会儿话,何文泉便站起来跺跺脚,回到了父亲身边。何原替他整了整围脖,说:“走了。”
两人并排走着校园里,此时别的年纪都都在上课,因为高三年级成人仪式取消了他们的体育课,校园里非常寂静。操场西边有一片荷塘,荷塘中冬天也有鱼,有水。两年左右的校园生活在何文泉心中都没留下太浓重的印象,但他就有些舍不得这里。天气好体育课的时候,何文泉便常常坐在这里的石桌旁看鱼,看荷花,他记得每一朵花何时开何时谢,每一条鱼的生与死。
何文泉不走了,何原便无言地陪他坐在石凳上。
何文泉看着结着薄冰的水面,突然说:“爸,我想开始做根治手术了。”
何原怔了一下,道:“哦。”
“林医生要去美国参加研讨会,他说要带我去,他导师主刀。”
何原说:“你想好了吗?”
何文泉点点头,说:“林医生说我以后的身体状况都不会再好了,如果我不想以后一直这样,就不能再拖了,成功率也挺高的。”
何原看着何文泉有些闪烁的双眼,问:“如果成功率很高,为什么林医生不直接来找我,而是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