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灵赋道:“他第一个吃饼,又是尖嘴猴腮的面相,不是他是谁?”
他听阿魄在耳边笑,又凶狠道:“但我更想让那刀疤李死。”
阿魄立刻明白了他为何恨那人,便又心疼地将邱灵赋抱紧,可阿魄却发现自己似乎是越来越没力气抱住邱灵赋。
邱灵赋还未察觉什么,只是下意识自己紧紧地依住了阿魄。
他远远地看着那刀疤李脸上蜈蚣似的刀疤:“后来最要套近乎的也是他,我最讨厌这种人。”
后来的两天,这伙人省着吃的,少动多想,却依旧没能再接近那洞顶。
“阿魄!让阿魄少侠试试,难道不成?”
“你们把我当猴了不成?”阿魄笑得轻,“你们至少要再近两丈,我也许能做到。况且我要是离开邱灵赋,你们又用他威胁我怎么办?”
邱灵赋紧紧依着阿魄,他也不畏怕那些探看过来的目光。阿魄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因为他爱听。
其他人听了自然是一肚子的火,可现在却也不是发火的时候,因为能吃的食物已经越来越少了。
又过了一日,这一日没人再去看那一小片天空。那先前的伤者中又死了一人,尸体被移至一个洞道中放置。
所有人都在盯着彼此的怀中,暗算着这洞内的食物。
凡是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打破此时脆弱的平静。
可他们也几乎没有力气再去暗算,也没有力气再争吵。厚实的石壁似乎已经慢慢变得透明,寒风全贴着皮肤,所有的生机都要淹没在这冰天雪地里,这里似乎要变成了一座坟。
就连邱灵赋也没劲再说话,他这次睡的时间甚至太长,醒来时发现阿魄手还放在自己的手上,连手势动作都与睡前一模一样。
阿魄的身体不似几日前温暖,手更像枯树的冻枝般僵硬。邱灵赋立刻惊醒了,忙叫唤道:“阿魄!阿魄!”
阿魄的手倏然收紧,紧握住了邱灵赋的手,他依旧闭着眼睛,嘴角还轻轻翘了翘。
邱灵赋摇晃道:“阿魄!睁开眼睛,我求求你——”
阿魄睁开了眼睛,嘴角又翘起,含糊道:“你求我?求我做什么?”
邱灵赋一头撞进他的颈窝,只觉得眼前朦胧:“我不该吃最后一个饼,我应该给你留一点。”
阿魄轻笑了几声,却没说话。
邱灵赋忽然想起那夜在崇云城的月色下,阿魄说他若死的早,便会在奈何桥乞讨等他。
邱灵赋一时更是惶惶不安,又在两人身上摸索着,最后在阿魄怀中找到了一粒纸包的松子糖,已被阿魄的胸膛融得黏糊。
邱灵赋也不管有多少人看着,他将松子糖放在嘴中,吻向阿魄的唇,用舌尖往阿魄嘴中渡去。
阿魄嘴中尝到甜味,嘴角又扬了起来,他张开眼睛看着邱灵赋:“没放催吐的玩意?”
邱灵赋眼里的雾水扫下,阿魄的笑眼变得清晰明亮。
邱灵赋竟然觉得心酸,他后悔道:“你不应该下来,你应该稍微忍耐一下,骗他们把我一起救上去。这样我们就不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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