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跟自己的爱人共同生活,立非,”林一诚叹笑道,“根本不需要国家公权力的介入,婚姻只是个契约,还是必须由国家认可规范的契约,倒还真是跟你所说的‘爱’没多大关系。与某人进入婚姻,不过代表着遵照天理国法人情,在关系存续期间,你享受一系列的权利,也承担一箩筐的义务。如果仅仅是爱,你情我愿,同甘共苦,除了你之外别人什么都不是,哪里需要什么法律上的明文条款写明‘忠诚’义务?”
马立非听着明白,但林一诚这逻辑实在让他难以接受,他怒道:“那你为什么结婚?”
林一诚悠然道:“我不是说了么,我需要借助外家势力在这里站稳脚跟。他们需要一个身家清白,能力尚可的听话女婿,当然,身体也要健康……这才能延续两家的香火,够清楚了吗?”
见马立非怒气未消,林一诚自嘲得一笑:“你说,除了和你,这桩婚姻有哪里不道德的地方?”
语气里流露出来淡淡的萧索之意,让马立非不禁动容。
他并不是个在道德上极强势的人,甚至于,当他读到英国作家奥斯卡.王尔德的一句“教会之所以批判堕落,是因为他们一点也不了解人生”时,深以为然,只消把主语“教会”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