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近乎黑色的深酒红保时捷十分好认。
虽不知他们去做什么,但老板亲自来接,尤其是周明赐这种很少露面的老板,付飞哲的前途定是逐步登天,当即便敲定曲目演唱者非他莫属。
于是,等他接到消息,已是追悼会。
王臣阅在圈中浮沉十几年,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圈中好友无数,整个礼堂塞满了人,许多数得着数不着的人都来了。
付飞哲一身肃穆的黑西装,和殷俊站在哀悼的人群里,冷眼看着那些面庞悲戚的演员。
人在的时候,不肯去给他最后送一点温暖,现在对着媒体的镜头哭花了妆,连死人的版面都要利用,还敢更无耻一点吗!
想到王臣阅握着他的手,那么心灰意冷的感慨,便让付飞哲心疼又愤怒。
王臣阅的前妻带着yòu_nǚ也来了,连夜从新西兰飞回来,小女孩抱着爸爸的遗像哭得撒泼,谁跟她抢相框她就咬谁。
付飞哲本不想和那些作秀之辈一起哭哭啼啼,却因这一幕哭得难以自制。
他想起自己丧失双亲时,来不及带走一张全家福,时间一年年过去,父母的脸在他脑中已经快被淡忘,他想起当时发丧,是警方帮忙火化收敛,他连哭都要偷偷躲在外面。
那些原本以为快忘记的伤痛,随着小女儿的哀泣声,全被勾动起来,付飞哲捂着胸口,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要呕出来。
周明赐从旁边走过,驻足看着他,低声说:“去休息室歇一会。”
殷俊扶着他往里走,付飞哲走了几步停下,摇摇头:“没事。”
转身看着周明赐的背影,在门口迎着光,背影被拉得长长的,眼中的恨意涌然而上,一手紧紧握成拳。
无论你伪装的多么好,我总会把你这张伪善的脸撕开!
☆、第8章
夜空朗朗,秋天的星辰感觉特别的寂凉,颗颗反正冷光,如水般洒满墨色天空。
付飞哲拍完自己的杀青戏,满脸的泪,还没从戏中走出,周围的工作人员便朝他开了礼花炮,欢乐的彩条和闪耀的星片落了他一头一身。
“万岁!”一片欢呼。
付飞哲瞬间扫尽悲伤,喜笑颜开的被人簇拥着上了剧组的车,一起赶去近处的大排档宵夜。
实值寒秋,冷空气从西伯利亚而来,挟着北风迎面扑过,让人几乎睁不开眼,三两个人架着胳膊一起走,好像这样才不会被那凛冽的大风刮跑似的。
付飞哲和殷俊方小柔快步挤进玻璃门,跺跺脚抖掉一身的尘,这个城市的沙尘越来越严重了。
呼啦涌进来这么多人,服务员几乎不够用,他们干脆擅自做主,把桌子拼在一起,一群人围成一圈,然后叽叽喳喳的商量点菜。
付飞哲一边喝着水,一边和殷俊低声聊天。
殷俊叹道:“最近股指下降,这钱真是越来越难赚了。”
“我身兼几份工,还不至于饿死咱俩。”付飞哲有心情说笑,把递过来的菜单推出去,全由他们做主。
说到这个,殷俊犹豫几下,用更低的声音说:“按你现在的走红程度,有些收入应该上升不少,我前些时候还听公司里几个新人再说钱的事。”
“怎么?有什么j□j?”付飞哲每天工作够忙,得闲就像睡睡觉,逛逛街,对这些都不太上心,而且一切掐在彭灵手里,他也无从问题,周边与他身价相当的,也不会轻易给他露底,所以倒是殷俊经常去公司,接触些别的人,消息更多。
他们两人是无话不说的,这些事殷俊更不可能瞒他,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付飞哲听完沉思,服务员端菜上来,他便热情招呼众人开吃,然后眼神示意殷俊,这事暂先压下,回头再说。
吃完回到家已经过了一点,两人挨着洗了热水澡,仗着明天休息无事,反正也还不困,付飞哲便找出这几年的账本,打算和殷俊两人好好算算收支。
头先几年没什么好算的,过的还不如一般工薪族,于是就这两年账务才变得混杂起来。
付飞哲算是继承父亲的天分,加上从小在那样的环境熏陶,他看股票的眼力极准,从开始的试水只买最低股数,到现在有闲钱便大胆投资,资产倒是比经常走穴的凌恒还要高。但钱多少是自己赚的,出了力总是要有应该的回报,心里有数才踏实。
扒拉完账本,付飞哲也发觉不对劲了。
他这几年一点点的红,身价水涨船高,要说一步登天的天价那不可能,但无论如何不可能是这样平缓的增势,他想起凌恒去年的一个广告代言已经破七位数,相对比就知道自己这里面水分有多少了。
“彭灵这个吸血鬼。”付飞哲低低的咒骂,“我们居然这么信任她,简直就像白痴。”
殷俊自责:“都是我太笨,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关你什么事,就算问,她也有的是话堵你的嘴,最后还要颠倒黑白骂你居心不良。”
殷俊想想也是,除了叹气别无他法。
付飞哲越想越气,自己一番努力,赚的钱都被别人拿去挥霍,听说彭灵十分爱赌,想必都是拿着他的血汗钱去澳城输光了。
“不行,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殷俊问:“你想怎么做?我们现在没证据,起诉也没用。”
付飞哲:“过几天我要到公司为新专辑选歌,你找机会进她办公室翻一翻,虽然她不会傻到把收据什么的都放在那里,但总能找到些什么,我会想办法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