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乌黑的眼眸扫过看起来异常凄惨的侬玉,睫毛抖动,乌黑的眼眸里仿佛有碎钻流动,他一屁股坐在屋檐上,光裸的双脚在墙面上踢动,声音听起来都漫不经心的:“我说美人,侬玉虽然是个人妖,但是这女子模样也是娇柔万分,你这几脚几脚的,真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啊,我看了都心疼。”
那暴怒的男人转过头来瞪他:“不准叫我美人,你这打扮可真人太让恶心。”
墙上的男子轻咦一声,仿若疑问的说道:“恶心?可是大家都说我打扮成这样很美丽啊,你不觉得吗?”
他说着就从墙头站起来,双脚踮起,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杨柳般婀娜多姿,肤白如雪,衬着精心妆点过的面容,耀眼夺目。
暴怒的男人受不了的一掌打过去,墙上的男子灵巧一跃躲过去,拍拍胸口:“我说美人,你可真暴躁,你不喜欢我这样,早说嘛,我脱了就是。”
他风情万种的对着男人眨眨眼,接着粗鲁的几下就扒干净了自己的外衫和头上戴着的紫色长假发,露出清爽的短发和里面的t恤、沙滩短裤来,随意而肆然的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来,点燃了刁在嘴里眯起眼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白烟来。
他舒服的在半空中虚坐着,翘起二郎腿,耳朵上还戴了一粒钻石耳钉,这模样倒是更像街头的三流混混和抠脚大汉了。
他戏谑的瞧了暴怒的男人一眼,眼神颇为桀骜不驯,:“美人自然只能叫美人,我可不喜欢叫你主人,而且你扮作青衣,穿上戏服,点上浓妆,那哀怨的眼神,那优美的身段,悦耳的声音到现在还让我魂牵梦萦,夜夜.....”
他说着表情就分外下流起来,手都往自己裤裆摸去,墙下暴怒的男人眼神都烧红了,身形极快的冲过去,飞起几脚上墙,抓着那男人的衣领就把他从墙头抓下来,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他脸上:“你别以为我有求于你,你就敢在我这里大放厥词,你给我记住,你惹怒了我,我随时都能杀了你。”
墙头上的男人被他一把抓下,按在地上,脸都被抽歪了,表情却没什么大变化,嘴里嬉笑着求饶两声,看起来也不是真心实意,手里那烟还舍不得丢,被他抽了耳光他还记得凑过去吸几下,那下贱的模样,几乎让男人又想一巴掌抽过去。
压在地上的男人看他那火烧似得面容,抽了口烟赶忙求饶:“别别,你不喜欢听那我就不说罗,怎么你就对那冰山恶鬼如此执着,我这样的帅哥就是入不了你的眼呢,哎。”
他说着就装模作样的叹息几声,看男人表情更为凶狠,赶忙肃整了面部表情,说道:“开个玩笑,别介意,我那不是心疼这烟嘛,好货啊,我托人给我从国外带回来的,贵的很,别浪费了。”
这没羞没躁的无耻模样,男人也懒得再同他这个神经病计较,踹了他两脚,吩咐他把侬玉拖回去治疗,就转身潇洒的走了。
身后,男人从地上坐起来,深吸一口烟,双目灼灼的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呵的轻轻嗤笑一声,丢了烟头,把地上的侬玉一把抱起来:“走落。”飞身几个起落,身影就跳去了老远。
病房里。
“大黑怎么样了?”白练飞奔上三楼来,问坐在病房外面的林长思和周行。
“没什么大问题,医生正在输血包扎,让我们待会再进去。”林长思看他一眼,解释道。
白练飞点点头。
周行从中间插一句:“那女孩怎么样了?”
白练飞回道:“正在抢救,不过医生说送过来及时,那女孩求生意识也挺强,救活的可能性挺大的,我刚才已经安排下属去通知这女孩的家人了。”
周行闻言点点头:“好人好报吧,亏了她那只猫。”
白练飞想起那只超级大猫,心有余悸的点点头:“那猫真可大,跟电视里的妖怪差不多了。”
周行像看白痴似得扫他一眼:“那女孩养的猫没有那么大,那猫是灵体,能集聚到这么多灵气,幻化到那么大,估计死了挺久了。也不知道怎么死了还没有去转世,还一直跟着那女孩,不过也多亏了它,那女孩才能等到我们去救她,只可惜了那猫,活不了了,灵体都被砍散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了。”
白练飞呐呐的瞪大眼,嘴里嘀咕一声跟灵异故事似得,心里却知道是真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的人生观,让他太震撼了,世界太过玄奥,万事不可再靠常理来推断。
周行看他模样闭了嘴,也懒得再搭理他,看林长思一个人闷闷的坐着,推推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林长思握紧脖子上的羊脂玉,摸摸胸口:“我想早点回去,估计明天动身吧,你给我向老师请个假。”
周行点点头,又拉住他:“不行,刚才那人偶面泥的目标一直是你,你还是不要单独回去了,你等两天,大黑苏醒过来,我就陪你回去吧。”
“啊”林长思摆摆手:“大黑为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是陪着好好照顾他吧。”
周行皱眉:“不行,你再等两天,我陪你一起回去。”
白练飞也在后面插嘴:“长思,我也陪你一起。”
林长思和周行一起瞪他:“你不用查案吗?”
白练飞搔搔头,傻笑:“嘿嘿,我觉得线索在你们身上,我跟着你们肯定能破案。”
林长思、周行:“.......”
病房门开了,医生走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