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添油加醋的奴才了。
一直跪着的小虹灰溜溜地左顾右看,不停地拿眼色示意大夫人救她,谁想到跪到腿都麻了,大夫人也不往她这里看一眼,她狠狠地咬着牙,又寄期望于江建德身上。
可她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角色,能入得了江建德的眼?况且找她顶罪,是江建德所为,江建德要是聪明的,还不赶快趁事情败露前杀了她?
江建德果然朝老夫人拱了拱手,指着小虹道:“母亲,这贱奴该如何处置?”
老夫人一股子脾气还在肚里翻滚,见这贼溜溜的小虹就是不顺眼,拍案道:“这贱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非但背叛主子,还满口谎言,就罚她拔了舌头,杖责二十,丢出府去,省得污了府内的名声!”
小虹以为真凶就擒,自己至少能减低罪行,哪成想竟还受此大罪,这二十杀威棒下去,她哪还有命在。“不!”小虹尖叫一声,扑腾扶倒在地,慌张道,“老夫人开恩,老夫人开恩!”
“开恩?”老夫人吊着眼梢睃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道,“要老身开恩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得招出幕后主使你之人,老身倒可……”
没等老夫人说完,小虹就忙不迭地磕头谢恩,指向惨白着脸大哭的江月荷:“是二姑娘,是二姑娘收买婢子,让婢子作谎的,老夫人,婢子是无辜的,婢子所作所为都是逼不得已啊!”
☆、第十一章·渣爹被虐了
“好一句逼不得已!”老夫人一掌顿如惊堂木拍在桌上,把小虹的声音都震了回去,“背叛主子,以谎言欺骗老身倒是心甘情愿了!拖下去,杖责三十,拔了舌头,赶出府去!至于你,”老夫人指向江月荷,怒道,“罪加一等,多罚一个月!”
“啊!”江月荷脸色一白,只一声尖叫,就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虹则被两侍卫架了起来,垂死挣扎地嘶声大喊:“不,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您说过婢子招出指使之人,便放过婢子的!”小虹被两侍卫架了起来,垂死挣扎地嘶声大喊。
然而老夫人的话,却毫不留情面:“老身只说会考虑考虑,何时应承过你要减刑。拖下去,别污了老身的眼!”
小虹哭红了眼,生死之刻竟然奋力挣脱了两侍卫,扑到地上,爬到江建德的面前,扯着他下摆哭诉:“老爷救命,老爷救命!”
“贱奴,放手!”江建德脸色难看至极,狠狠踹开小虹,厉声道,“还不拖下去!”
这时,一直围观他们撒泼的江泓之,不冷不淡地摇头开口道:“真是蠢钝,你以为还有谁会救你”
小虹一愣,江泓之的话就像一只手拨亮了她将灭的灯芯,她倏然朗声大笑道:“哈哈哈,江建德,我真是蠢钝如猪,竟然相信了你!”她双眼如利刀般刺向江建德,狰狞着脸道,“你称只要我替你宠女顶罪,事后你便会想法子纳我为妾,结果你却这般待我!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小虹的话顿时就如一记重石砸入场中,掀起惊涛骇浪。
大夫人嘣地一声撕碎了手绢,怒目瞪着江建德,好你个江建德,这些年频繁纳妾,我也当睁只眼闭着眼了,结果你竟还把手伸向了小虹这贱奴身上!我究竟有什么不好,竟连小虹这贱奴都比不上!
相比妒火升天的大夫人,江建德却是火冒三丈,他当日私底下找小虹,确实提出了这个承诺,但是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承诺就是个狗屁,转眼就能忘了去,哪想到今天却被小虹抖了出来,反咬他一口。他的脸都胀成了猪肝色,气急败坏地过去扇了小虹一个耳光:“你个疯婆子,无凭无据竟胆敢污蔑本侯,你以为会有人信你么!”他在场上环视一圈,本想着能得到众姨娘赞同的目光,哪知道各个却是冷着脸,无人支持,还摆着一副“哦,你又同他人交好了”的神情看他。
这府上当姨娘的,谁不知道他是上一瞬对你甜言蜜语,下一瞬就上别人床的人,光是他立的姨娘就有七位,更别说那些被他蒙骗付出身心,却因无子之故只能为奴为婢的可怜女子了。别看江建德是一家之主,实际上在感情方面,就是个渣滓,连一向与他最亲的陈氏,都不帮他的腔。
江建德尴尬地被甩了冷脸,愤恨地道:“还愣着作甚,还不把她拖下去!由得她污蔑本侯不成!”
“哈哈哈,江建德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小虹披头散发,满脸狼狈,一时就像疯了魔的婆子,张口就是污言秽语,声音又极其之大,哪怕拖出了外院还能清晰听到。
老夫人一阵心烦意乱,一掌拍下狠声道:“快拔了她舌头!”便有下人下去办了。
只听一句拔高的女声刺耳传来,霎那就没了声。
“江建德……我有了你的孩子!”
这一声虽然模糊,但在场人却听得清清楚楚,老夫人心头狠狠一跳,瞪向睁大了眼的江建德,火气上了头:“立德,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小虹说其与江建德有瓜葛,她还只当是小虹污蔑江建德,可现在一扯上孩子,她就觉得事情不大对了。
江建德像生吞了一块锈铁,熏得他头晕脑胀又吐之不得,他跟小虹压根就没发生过关系,这孩子之说从何而来?赶忙辩解道:“母亲,孩儿从未与她有过肌肤之亲,一切都是她污蔑孩儿。”
“父亲,小虹肚里的有可能便是孩儿弟妹,您真如此狠心,不过问一声?”江泓之恰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