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你的意思是账本里多出来的一笔布料费并没有买布料?”
“是,除了价格有问题,我去问过老裁缝,有些布料他根本没用过,但是老厨师倒是告诉我他常要开一个小灶,用的都是好料,煮的都是吊命用药和饭菜。”傲祁把注意放在了和淇奥说明问题上,他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反正现在淇奥在他身边,时间多的是。
“那他们把爷爷囚禁起来是为了什么呢?”淇奥没有多解释原因,单是凭直觉就下定了这个结论。
与淇奥思考同步了的傲祁自然也就得到了这个结论,只是他还存有疑惑:“如果是为了夺家产,那也不用几十年囚禁着他,又不让他死。这中间到底是什么原因。”
江湖上的事不像朝堂里的,一点一滴都被史官用笔墨记录了下来。他们想要探究曾经的江湖也只有靠自己一点一点摸索,还好他们现在又在一起了,要办什么事都要容易很多。
想到这傲祁不免觉得轻松了些许,两人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聊的东西扩散到其他事情上,他们俩在一起就没有话尽的时候,什么都能说,就连偶尔的分歧带来的也不是争吵,是拌嘴似的,说着说着会越说越腻的那种。
说话间傲祁的手擦过腰间,指尖摸到了冰凉的玉坠,他突然记起了什么:“淇奥,坐那边去,我有个东西给你。”傲祁向淇奥示意着房间另一边的坐塌。
茶馆的房间里除了桌椅,还摆了一张坐塌,铺上了特制软软的垫子,中间摆放着一个小几案,像是床又不是床,可以把茶水点心转移到小几案上,两人在坐榻上聊。在这种情人幽会的场所,坐塌比床qíng_sè的意味少些,又比椅子暧昧的意味多些,说不准两人吃着喝着气氛刚好,不得不说掌柜是个聪明人。
两人坐在坐榻上,中间隔着那个小几案。淇奥看着傲祁从荷包里取出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一看就不是一般珍玩店里摆出来卖的普通东西,不管是用料还是工艺都是上乘的珍品。
玉佩的玉质极好,绿如翠羽色泽均匀,仿佛是一潭碧绿清澈的湖水,晶莹无瑕,它的质地坚硬而缜密,细致而滋润,触之细腻如截脂,在烛光下泛出温润柔和的光泽。
玉佩虽然只有不到半个手掌的大小,但胜在雕工精巧。半圆的形状上一只凤凰惟妙惟肖,鸡头燕颔,双翼轻展,翙翙其羽,玉佩底部一点点乳白如水凝霜,雕刻成了长长的尾羽,因色生巧浑然天成。
“这个是我去老师傅家里他送给我的,他以前在庄里就是负责夫人小姐们的首饰,一双手里经过的金银首饰数不胜数,但他却独爱玉,自己练的一手好玉雕活,可惜没人知道。后来年纪大了,从庄里退下后闲暇的时间也就多了,玉雕的功夫也越来越好。但他没拿出去卖过,都自己放在家里。”傲祁得意的向淇奥展示着自己无意中得来的宝物,“前段时间他有幸得了一块好玉料,雕成了一半龙一半凤,刚好我几天前去拜访,大概是看我顺眼就送给了我。你正好拿着凤鸟莲华剑,这个就给你了。”
说着傲祁把他腰间的那块玉佩也取了下来,两块玉佩放在掌心,正好能合成一个完整的圆形。
龙凤双头相触,双尾交叠。
淇奥也懒得和他争要龙要凤,平常淇奥自己并不怎么戴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傲祁给他的,他就想要小心收好。
见傲祁也没有让他自己戴的意思,淇奥下了坐塌,然后坐到了傲祁的身边。
傲祁低头专注地帮淇奥系好玉佩,抬眼就看见淇奥从领子里露出的一截白净的脖颈。
淇奥今天穿的衣服和傲祁很相像,都是暗色的直缀,所以东方晴才会把傲祁看成了淇奥,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领子是黑色的而淇奥的领子是深红色,映衬着淇奥的脖颈更显得肌肤如玉,比手中的玉佩还要柔美光润。
傲祁突然想起,他胸口里还憋着一把火。
淇奥还在这两眼放空的等傲祁帮他系好玉佩,突然腰就被傲祁钳住了,等晃过神来,箍在腰间手臂一个用力自己竟然腾空而起,眼前一花,自己已经跨坐到了傲祁的大腿上。
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感觉到傲祁一口咬到脖子上,淇奥疼得抖了一下,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试着反抗地扭了扭:“别咬脖子,会被人看见的。”
傲祁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一手扯开淇奥的领子,一手抓着淇奥的手就往自己下身按。
☆、兄妹
听得楼上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楼下正在剪着烛花的掌柜放下剪子默默的扶额,随后招来一个伙计:“你上去看看是不是又是那种事,是的话你就……。”掌柜比了个手势,伙计了然地点点头。
掌柜吩咐得非常熟练。这种事他们没少遇到,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青春萌动难免会出点事,但是他们这毕竟是茶楼不是q楼,这次他又当是两个小年轻控制不住自己了,按惯例叫伙计上去善意的提醒一下。
伙计也不会做得特别过分,通常装作送小吃然后推错了门,小青年们脸皮薄自然就会分开,再说了一般房间里的人也不会做得太出格。
伙计在门口摆着一张苦瓜脸,听着里面叮呤哐啷的声音,半晌他认命地垮下肩,然后把那句熟练的台词含在嘴里,装作不小心地推开房门。
再然后,他张了嘴,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从他的角度看,房间里两人正坐在榻上。
公子的手臂揽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