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的路子:“花友,戈乌最近在练习用左手使他的银尖玉鱼竿,你可以让他陪你练练手,对他也是有帮助的。”
花友有些气馁的看着傲祁和淇奥两个人走远的身影,直到登云梯的门关上才把视线转移到一旁老神在在的戈乌身上。
一手搭在胸前一手撑着下巴,花友状似研究地从头到脚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戈乌,又伸手拿过他身边的银尖玉鱼竿放在手里掂了掂,十分怀疑地嘲讽道:“就你,够我玩的么?”
戈乌转头看向花友的眼睛,谦虚地对他一笑,然后突然伸出左手。
花友刚一眨眼只觉得手中一空,那戈乌动作快得竟然闪电般,在他完全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从他手中拿回了鱼竿,而这和他们俩人第一次见面只不过间隔了不到二十日的时间。
花友知道戈乌和淇奥谈过一次心,也知道戈乌现在除了傲祁和淇奥需要他的时候,其余时间都呆在自己房间里练习左手练到深夜,但他完全没有意料到戈乌的学习和适应能力居然如此厉害,他对左手的运用完全摆脱了生疏的练习的阶段,不但吃饭穿衣自己都能打理地得井井有条,就连他这个武器在他手中也像是从昏睡中醒了一般,开始有了些原来的模样,和停留在花友记忆里的生疏天差地别。
花友手放回自己的下巴上,摸着下巴对着戈乌露出了玩味和感兴趣的笑容:“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
戈乌朝花友微微点头,回以他一个从容的笑容。
花友安排下去的事情的确办得很快,第二日上午,就得到了人已经被请来,可以马上安排见面的消息。
茶舍屋内,傲祁和淇奥两人正执子对弈,一人手边一杯清茶几种干果。
两人下棋的风格虽然看起来完全不同,但都是下一步能想到后面十步的人,而且对对方太过熟悉很容易就能猜测到接下来的步骤,所以下了一上午前两局都是平局,他们又不厌其烦地开了第三局。
淇奥在等傲祁下的时候看了看门口,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把手中的棋子丢进棋盒里,端起茶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指尖点着棋盘的一块空处:“下在这,手中胜券能多出三子。”
傲祁将黑子放在淇奥手点的地方,这一回棋局没有再僵持多久,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淇奥也没有输得太惨,不多不少刚刚好三子。
“好好好,算我欠你一次。”虽然是输了,淇奥的话里可一点都没有熟了的低落,反而还带着笑意。对于淇奥偶尔在自己面前这种幼稚的恶作剧似的行为,傲祁也只是觉得好笑,反正他赢了自然有赢了的奖品,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好的。
淇奥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得外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和门的时候也尽量不发出声响,他大概只往里面走进了几步就没有继续向前,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他拘谨又害怕的声音:“请问是哪位邀我前来?”想必刚刚那一阵安静是在观察房间。
淇奥收敛了脸上肆意的神情,拿起一旁的折扇刷的展开,再将他那一出拿手好戏摆上脸面:“那我就出去了。”
傲祁正收拾着棋子,听到淇奥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将视线移到淇奥身上,点点头,等淇奥出了门才继续手中的事,耳朵却是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从暗阁里出来淇奥将门合上,门与墙壁完全贴合,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这一堵墙上会有一个门。又向外走了几步,停在原地仔细听了听,听见堂内那人有些不顺的气息,淇奥感到有些好笑。
沈轻衣原本是被人威胁来到这里的,见面之前还不出面提前迎候,摆明了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这一系列的事情都令他十分的忿忿不平,心里想着待会来人不管问什么一律说不知道,也不准备给那人好脸色看。
正在那一个人越想越是觉得受到了侮辱,也就越发愤懑时,一声雨后青竹般清朗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
“还劳沈先生久等,在下千玥山庄独孤家人士。”
话音未落,一人持着折扇自兰花屏风后踱步而出。
他一身月白色素软缎锦袍,衬得眼如漆点眉如墨画,更妙的是他眉宇间的那一抹自在fēng_liú又给他添了十分的光彩,饶是沈轻衣这个描画过许许多多张脸的人也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他端起得体的笑容朝在房内只稍等片刻的沈轻衣恭恭敬敬地一揖,让沈轻衣一时看直了眼,直到淇奥含着笑叫了好几声沈轻衣的名字后,沈轻衣这才回过神来,装作回礼的时候又偷瞄了淇奥好几眼,淇奥权当是没看见。
在沈轻衣失神的时候,淇奥已经看清楚了这个千面身的唯二徒弟“千面”沈轻衣到底是何许人也。
沈轻衣中等身材身穿布衣,表情很平和,一张脸长得十分普通,丢在人群堆里都找不到人的那种,但恰恰这种相貌是最适合学习易容术的,像易容术这样主要在脸面上的特殊技艺,原本的底子越是不出众也就越容易对它进行塑造。如果硬是要说出一点什么来,那就是沈轻衣看起来还算儒雅,只不过这儒雅总有一种隐隐发酸发臭的感觉,眉宇间又尽是掩不住的沧桑和疲惫,和所有碌碌无为生活艰辛的普通男人一样,被肩上的担子和时间消磨了岁月,也消磨了激情。
一番客套的寒暄之后淇奥请沈轻衣坐下,随后自己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里,折扇轻摇言笑晏晏:“久闻‘千面’沈轻衣大名,今日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