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这几天,加上谷老师病倒的事情,更是人心浮动。
大半夜的听到惊声,有人把门窗关得更紧了,也有人和李天泽一样穿好衣服去了闹腾的地方。
李天泽到时,正好看到汪芸被何琳扶起来。
何琳把汪芸扶起来,发现自己手上有血,吓得一声尖叫。
等发现是汪芸手上的血,才问道:“你在哪儿割了?”
说着,何琳就赶紧问新来的几个人:“你们谁有创可贴?”
汪芸愣了一下,才道:“我自己就有。”
把创可贴递给何琳,想到白天找李天泽问的那一卦,汪芸感觉自己头皮都是一麻。
刚好李天泽进了前庭:“汪姐没事吧?”
汪芸点了点头,摸了摸已经被何琳贴在伤口上的创可贴,才道:“没事,还好听你的,带了创可贴。”
何琳就多看了李天泽一眼,才问汪芸:“你大半夜的,在前面叫什么?”
汪芸说道:“我看外面起了雾,之前大家走得匆忙,还有几样东西没收好,就说下来看看。”
“这些小事,你让小郭他们来不就行了?”何琳埋怨道。
“就几样小东西,我就想着不招呼他们了。”汪芸说到这里,顿了顿才道:“结果我把东西刚往走廊上放好,准备回去了,一抬头看到门口,有个人影从门外进来,但大门明明关着,我心里一慌,就绊了一跤,手卡在门栓上,刮破了。”
何琳正要说话,忽然眼睛一直,拉着汪芸就李天泽身旁一凑。
“你干嘛?”汪芸被拉得一个趔趄。
“是不是一个穿着绿褙子的人影?”何琳问。
汪芸当时就挤到了李天泽身边,话都不敢说了。
大镜剧组拍的是民国剧,就算是戏里的人,穿的也不是褙子。
三个人正挤做一团,郑导几人也进了前庭:“大半夜的,你们俩叫什么呢?”
人多起来,汪芸和何琳也没那么害怕了。
李天泽应道:“汪姐摔了一下,手伤了。”
郑导不好多说什么,只道:“伤得不要紧吧?”
“就一条小口子,没事。”汪芸赶紧应了。
“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别把大家给吓到了。”郑导说完,低声给旁边助理说了两句,助理先回后院去安抚人心了。
郑导又道:“正好,一起,送你们回去。”
李天泽应道:“我走后面关门。”
一行人便从前院往后院回去,李天泽走在后面关门时,却在门口低声道:“过来。”
汪芸如果这时候回头看,就会发现李天泽身后,还跟了个绿褙子的人影。
人影若隐若现的,并不是人。
那影子应了李天泽的邀请,一直跟着李天泽进了房间。
已经半梦半醒的池愿,看到李天泽回来,正准备安睡,发现李天泽身后跟着的虚影,毫毛都炸直了,差点叫起来。
看李天泽把人招呼进来,池愿赶紧缩到了李天泽手心。
“什么情况?”池愿抖着奶嗓子问。
对面梳着双螺髻的女子,朝李天泽款款一礼后,才道:“小女子苏园,从苏园来,是特地来道谢的。”
李天泽把池愿在手心拢住了,才问:“你是苏园?”
“是。”苏园答了,看着被吓到的小池愿,微微一笑:“我是镇宅阴灵,并不伤人,你无需怕我。”
“刚刚下面还有人被吓到呢!”池愿嘀咕。
苏园又是一笑,眉目中显出婉转柔美来,又带着些歉意,解释道:“我想着既然来道谢,便该堂堂正正来,哪知这院中,前庭挂了面镜子,被照了出来。又谁知还有人大半夜还醒着,这才吓到人了,倒不是故意的。”
“你是为贪魍之事来得?”李天泽只算到汪芸是因苏园之事受伤,却不想竟应在了苏园的镇宅阴灵上。
“是,”苏园又应了:“那些贪魍原本一直由我镇在宅下,只前几天这边忽生灵物,让那些贪魍竟冲了出来。隔了几日没见它们肆掠,也没见它们回去,我才往四周探了探,竟是在这边被灭了。所以,想来称一声谢。”
这边正说着话,李天泽的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李天泽往苏园示意了一下,苏园往避人处挪了几步,李天泽才打开了门。
门外,汪芸还捂着受伤的手指,看到李天泽开门,抖着嗓子问:“苏园这边是不是真的闹鬼?你前几天送人的护身符还有吗?我当时太忙,不知道随手放在了哪里,能不能再给我一张?”
李天泽看她紧张,便笑着说了一句:“汪姐这当我是江道长,还是李道长?”
汪芸也不管李天泽是不是糗她:“江道长李道长都行,你算卦那么灵,给的护身符说不定真有用呢?”
这病急乱投医的。池愿都替李天泽的真·平安符觉得可惜。
李天泽也知道自己的平安福袋,在大家心目中大概是这么个作用,应道:“你等等。”
转身从行李箱中摸出一个平安福袋,递给了汪芸。
汪芸看着那么干脆给出福袋的李天泽,忽然脑洞大开:“你不会,真的是个道士吧?”
李天泽挑了挑眉:“说不定是呢。”
“是就最好了。”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情,汪芸捏着新拿到的平安福袋,往自己的房间回去了。
李天泽关上门回来,苏园还在,似乎欲言又止。
道完谢竟然还没走,总不能是在等他说不用谢。
觉得对方应该是有所求,或者另有事情要说,李天泽示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