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膳后,他就想到昨晚的事了,谁知一问之下,婉娴倒老老实实在帐篷里待着,婉姝则和婉婤他们打猎去了。
这两天傅磬一只和婉婤他们在一起,她为何而去自然不用明说。盘儿见他心情不好,就拉他出去散心,说前日出去打猎挺好玩的,等两人下午回来,就听说了婉姝的事。
婉姝落水了,是定远侯府的宋明救起来的。
定远侯府是个落魄了勋贵家,在京中不过末流之列,早先祖上的时候挺风光,也是祖宗跟在太祖皇帝身边立下汗马功劳,才被封侯的。
可惜后辈子孙不争气,以前惹过事,差点没被夺了爵,是念在曾是功臣的份上,才算罢,不过却被降了等,自那以后就一蹶不振。
这般人物自然不入宗琮的眼,所以说起定远侯府的宋明,他想了好一会儿都没对上号。还是盘儿提醒他,是不是跟在傅磬身边那两个少年之一。
之后福禄禀上来,果然如此。
堂堂的公主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外男搂搂抱抱,虽是权宜之计,人家也是为了救人,可若是婉姝不跟上去,能发生这样的事?
两厢凑在一起,宗琮怒了。
这次是真怒。
盘儿也不好插嘴,只能什么也不说。
她本想着到底是公主,难道还能像普通女子那样,被人损了清誉就嫁给对方?可还没到傍晚,这件事就在营地悄悄地传了起来。
反正知道的人不少,也是当时婉婤他们回来的时间太突兀了,婉姝本是光鲜靓丽的出去,谁知灰头土脸的回来,衣裳也是皱巴巴的,傻子也知道出事了。
尤其宗琮不在,也没人下个禁口令什么的,所以这事就没瞒住。
怎么办?
从回来后,婉姝就躲在帐篷里不出来,反倒是今天一天没出门的婉娴出来了。
婉娴和婉婵婉姵婉姈前来探望婉姝,宫女在外面拦住了她们,无论她们怎么说,都是二公主不见任何人。
几人只能转头回去。
婉姵有点着急道“二姐也太倒霉了,这事可怎么办啊?”
婉姈没出声,婉婵瞪了她一眼,怨她多嘴,婉娴却是冷冷一笑“我道她是个好的,谁知心思这么多,只能说自作自受吧。”
向来温柔的婉娴,可从没有说过这种刺人的话,几人都有点发愣。
婉婵看了婉娴的脸一眼,被她脸上的冷色一惊,不禁打了个哆嗦。这时婉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扭头就走了。
等回去后,婉婵把这事告诉了胡淑妃。
胡淑妃笑盈盈的“所以啊,这就是有娘和没娘的区别,没娘自然没人管,光她一个小丫头能做成什么,说起来是个公主,可说出的话没人听。你们瞧瞧若是婉婤发生了这种事,皇贵妃保准把所有人的口都封得严严实实的,谁也不敢多提。哪怕是你们,有为娘的护着,也不会传成这样,唯独她……”
几位公主里,唯独婉姝的亲娘陈皇后没来,甚至是婉姈,何德妃可是向来不喜欢出门与人交际的性子,这趟为了婉姈,也跟着来了。
“所以人啊,千万别自作聪明,尤其是你们这些半大不小的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有点小心思,就聪明过人了。欺负人家脸皮薄,性子软,婉娴再是不中用,背后还站着个贤妃呢。”
“娘,你的意思是说,现在闹成这样,徐娘娘也插手了?”婉婵诧异道。
胡淑妃睇了女儿一眼“你说呢?贤妃和婉娴冲着什么去的,你不知道?她坑了婉娴,想从中截胡,贤妃能饶过她?而她自己,想打兔子的没打到,反而被兔子给打了,这事要是传回宫里,还不知咱们那位娘娘要气成什么样了。”
婉婵和婉姵噤若寒蝉,一言不发。
出了这样的事,以至于最后一天的狩猎反倒有几分草草收场之感。
先起驾回了行宫,在行宫逗留了一日,大队人马就回紫禁城了。
这期间婉姝一直没露面,宗铎虽露了面,但脸上总是愁色密布,以至于大家高高兴兴出宫,回宫的时候反而不高兴了。
宗琮也一直没说对婉姝的处置,但盘儿差不多已经明白他的想法了。
这期间盘儿在景仁宫里,听说陈皇后出坤宁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