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里的内容多半是拜托那位少东家照应我的。”
春巧吃惊地瞪大眼。
哈士奇也跟着瞪大眼。
霍颜:“我没有把信送去沈家,一来是当初邢掌柜只露出他和太清池少东家是好友,却没有提过天犬会,我若贸然把信送去沈家,未免有些不妥。二来嘛,咱们此去总归是为了抱人家大腿,但是我才刚把天犬会的人得罪了,这转身就巴巴地拿着介绍信跑去沈府,未免显得太轻贱了些。”
霍颜翘着二郎腿摊在一堆靠垫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哈士奇毛茸茸的前爪,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霍颜:“所以啊,我索性就来他个装傻充愣,权当根本不知道太清池少东家和那沈二爷是同一人!等那少东家看过信了,我们的交情也攀上了,我再假装刚知道少东家就是沈二爷,岂不妙哉?到时候,那位沈二爷,就算想要追究我掌掴天犬会小弟的事,也不好意思了,不是吗?”
春巧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哦,原来是这样。阿颜姐,你这一招太高明了!”
哈士奇也跟着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可惜狗嘴里吐不出人言。
霍颜笑得越发嘚瑟,“抱大腿也要讲究正确的姿势嘛。”
哈士奇的后腿下意识地动了一下。
春巧早就对她家小姐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此时也只有更佩服的份,心说难怪那天阿颜姐敢放出那么嚣张的话,敢情是早就留了后招。一瞥之间,她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哈士奇身上,惊讶道:“哎?阿颜姐,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霍颜懒洋洋地哼唧:“嗯?你发现什么了?”
春巧:“二狗子不伸舌头的时候,其实也很帅的,像只狼呢!可惜一伸舌头就像傻缺了。”
深沉思考了半天,好不容易伸出舌头喘口气的哈士奇:“……”
从太清池回来的当天晚上,霍颜便接到太清池少东家的请帖,说是他已经在玉馐阁雅间定下酒菜,约霍小姐一叙。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明天猫猫就上线啦,大声告诉我,你们想他了嘛~
☆、天敌一
请帖上写的赴宴时间是第二天中午, 因为玉馐阁在以前的皇城里, 距离如意街有一段路程,霍颜特意提前两个多小时从家里出来。
然而才刚准备上马车, 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远远高声叫道:“霍小姐!请留步!”
霍颜回头,只见一个大兵打马疾驰而来, 到霍家大门前拉了马缰绳站住, 然后从马上跳下来,大步走到霍颜面前,对她行了个军礼。
士兵:“霍小姐!我是少帅派来给您送信的!”
士兵说完, 从腰间挎包里拿出一沓信,双手递给霍颜。
士兵:“霍小姐,少帅他刚离开北平不久就遭到了敌军的埋伏,被围困在山区半月有余。这期间他每天都给您写一封信, 只可惜一直无法送出。直到昨日突围,少帅才让我乘火车赶回来,吩咐我务必将信件送到您手中, 并解释清楚信件耽搁缘由。”
霍颜捧着那厚厚的一沓信,瞪大眼看着那士兵, 有点发愣。
士兵这时又走到马儿身边,从马鞍上解下一个包裹。
“霍小姐, 这是少帅托我转交给您的礼物,说是最好尽快拆开,不然礼物容易坏掉。在下还有军务在身, 这就告辞了!”士兵将包裹交给霍颜,行了个军礼,便又骑上马离开了,真是来一阵风去一阵风。
春巧见霍颜还在发愣,便出声道:“阿颜姐!”
霍颜回过神,抱着盒子和信上了马车。
春巧很兴奋:“怎么样,我就说少帅不可能忘记给你寄信吧?从他离开到现在,一共是二十一天,我数数,一,二,三……你看你看!不多不少,刚好是二十一封信呢!我们的打赌我可没有输呢!”
霍颜白了春巧一眼,抽出手帕将信包好。
春巧:“诶?阿颜姐,你不拆信吗?”
霍颜不屑:“现在哪有功夫看这个。”
春巧目光又落到那个包裹上,“那阿颜姐要不要拆开礼物啊?刚才那个大兵说,要尽快拆礼物,不然会坏掉呢,也不知道那古怪的少帅又给你送了什么……”
霍颜心里也很好奇,便将那盒子拿过来。
盒子一入手,霍颜便觉得有些重,再轻轻遥遥,里面没有声音,于是她小心翼翼打开包裹,见包裹只用纸简简单单包了一层,里面就是一个带盖子的檀木盒。
盒盖的缝隙里,露出茸茸的软毛。
霍颜心头一跳,忙将盒子打开,一颗猫脑袋豁然钻出来!
春巧惊呼:“哎呦!居然是猫!是阿颜姐的那只虎斑猫啊!”
虎斑猫已经二十多天不见踪影了,霍颜曾和春巧指天发誓,下回它再回来,一定抱去胡师傅那里做绝育,然而当她真的看到了这只臭猫,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抓过来好一顿搓揉的份。
先是狠狠地揉猫脑袋,把猫揉得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