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的摩擦,是个男人也忍受不了。
可埋头发抖的那位甚有骨气,非但不松手,还抱得更紧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去变成一滩肉泥,闷闷的高喊了一声,“偏不!要死一块死,你休想甩开我!”
李恪快要被底下那位气死了,“你再不松手,树就要被压断了,到时咱俩就真的要死在一处了!”
李恪考虑的很慎重,与其两人一块摔下去,不若活下来一个,阮清还等着人去救,他定然是不能去死的,少不得就要牺牲一下屁用不顶的小侯爷。可明晃晃的叫人去死,估计谁也不能接受,于是缓下声音,好言劝诱道:“你且想一想阿阮,如果我们都死了,她落到纪凡手里还能有活路吗?便是纪凡不舍得杀她,她也会自己放弃生机的。至少我比你身手好,赶得及时的话还能阻止阿阮犯傻。大不了以后每年我都带了好酒到你坟前上香祭奠,阿阮也会铭记你的大义牺牲的。”
第 207 章
可这一番话全没听进惜命如今的煜小侯爷耳中。他爱慕佳人,想要得到佳人的赞许和心仪,可前提是也得有命在啊,人都死了岂不是白叫他人捡了便宜。
“你真当我傻子不成!别忘了殿下做出这个决定全是为了苏辄那个混账,我若是死了,苏辄得不到解药也是死,到时就算你救得殿下,殿下听闻苏辄的死讯也不会舒心的活着,指不定就跟着一道殉情了!”
李恪虽不愿承认,煜小侯爷的话却也如一个棒槌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天灵盖上。是啊,阮清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一个苏辄罢了。他便是真的能够将阮清从纪凡手中抢回来又能如何?
然而不给他伤感的机会,便听见咔嚓一声,那脆弱的小树干终于承担不住两人的重量断成了两截。这下好了,谁也不用争着做救美的英雄了,嗷的一嗓子,两人抱成一团掉了下去。
好在此处距离崖底已经不算太高,两人重重的落地发出一声巨响,还能留着口气痛呼出声。
声全是煜小侯爷一人发出的,可叹坠地时李恪被煜小侯爷一双手抱得死死的,双腿不得动弹,便就这样结结实实的被压在下面与地面上的碎石来了个全面接触,当时就痛的昏了过去。
秦煜也是痛叫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顶着浑身散了架似的疼痛艰难的爬起来,先是劫后重生的一喜,接着看向被自己压了个紧实的李恪,慌忙蹲下身拼命摇晃起来。
可摇了半天也没将人摇醒,煜小侯爷这才彻底慌了神,虽然小话撂的狠,却也没真想着死上一个来彰显大义。何况还真得指着这位去营救佳人,摇了一阵无果,伸指在李恪鼻下一探,发现还有气息,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唾骂一声,只好拼了力的将李恪从地上拽起来,至少要先从这里走出去再想办法。
就在秦煜背着李恪跌跌撞撞的走出一段之后,李恪终于被晃醒了,毕竟是从高处摔到硬邦邦的石头上,又是做了一回货真价实的人肉垫子,醒过来也一时未能缓过神来,浑身都似失了知觉,像个破布袋似得挂在秦煜不算坚实的小脊背上。
秦煜走着走着就感觉到不对了,先是察觉到李恪轻微的喘息声,知道李恪醒了正要开口,接着又感觉到后背一片湿热,那位置甚是巧妙,正在自己的背心李恪的大腿根处,自己的手也正托在李恪的两条大腿上,就有一股热流顺着背心流到了自己的指缝里。
煜小侯爷顿时僵在了原地,想都没想就爆出一句粗口,“操!你竟敢在爷身上撒尿!”
李恪仍处于昏昏沉沉中,浑身上下还没有恢复半点知觉,听到这一声骂,倒是没想到回嘴,而是跟着愣了住。
李恪的反应更令秦煜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想他金堂玉贵的小侯爷何曾被人尿一身过,当下就要将背上那个腌臜货甩出去。可想到这么甩出去估计人就真的跟那尿袋子一样彻底的碎成一滩,还得由他顶着重伤费力的收尸,只好咬紧牙忍住了。
心里虽说服了自己,嘴上却不能就这么算了,一边抬起脚继续往前走,一边愤愤的骂道:“爷警告你,你撒尿可以,若是敢拉屎,我他娘的就塞回你嘴里!”
许是这一句威胁起了效用,李恪终于清醒了些,疼痛也跟着立时传遍了全身,被摇摇晃晃的颠了一阵,终于忍不住痛哼了起来,还有力气回骂道:“滚你大爷的!你他娘的才尿了!快、快放我下来……我的腿断了!”
骂声将落就适时的摔了下来,身娇体软的煜小侯爷能勉强走上这几步已是不易,再经李恪在背上一阵扑腾,两人立马又滚做了一堆。
这下秦煜终于看清楚刚刚洒在自己背上那热腾腾的一泡,原来还真不是李恪的尿袋子破了,乃是大腿在坠崖时被一块尖石给穿了个通透。因李恪穿的是深色的衣服,先前未曾留意,这么往地上一滚,身下的白石顿时就染红了一大片,可见伤口有多深了。
秦煜不敢再叫嚷了,连忙扶起李恪上下检查了一通,发现除了大腿上的伤,身后各处也都布满了伤,只不过都是小伤,不及大腿上的致命。好在李恪自小习武,对于伤口处理也有经验,当下撕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