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大约是他甚少赞美谁吧,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导致白宛和瞬间炸『毛』,“啥?你宠物的衣服拿给我穿?消毒了吗?”
“怎么突然感觉渴的慌,丫头,喝茶吗,我看还是去沏仙茶来,于你的伤势有利。”说着,紫缘一溜烟跑进了屋,一边还在琢磨,方阔到底什么时候有毒了,他实在想不通。
“你的仙酒不是活死人肉白骨吗?”还于伤势有利,说出来也不怕打脸?白宛和瘪着嘴,单手托腮,瞧着紫缘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笑的花枝『乱』颤。
一时,紫缘端了仙茶来,满上一杯,又亲自递到白宛和手上,笑的那叫一个谄媚,“丫头,喝茶。”然后一旁坐了,和风细雨地轻问:“丫头,咱商量件事呗?”
“这就是仙茶?味道也不怎么样吗?”白宛和分明感觉有一股暖流,在周身流淌,熨帖着经筋骨,且有些她陌生的力量,正在以摧枯拉朽之势,往丹田处汇聚,倒像是做了一整套的针灸按摩一般舒坦。可白宛和偏要忍下一声舒服的喟叹,故意咂咂嘴,要气一气紫缘,漠不关心地问:“什么事?”
不怎么样?这可是太上老君,亲手炒制的茶,他厚着脸皮讨要了好久,才得了这几两。平日里都舍不得喝的,想着今日特殊,才破例拿出来的。谁知,竟是个不识货的,牛嚼牡丹。哎呀呀,真是浪费了,浪费了。哦,扯远了。
紫缘尴尬地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腹诽,才商量着问道:“丫头,错手将你推下山的事,咱以后能不提了吗?”每次被白宛和提及,他都心惊胆战,唯恐被天上知道了。这会儿,要不是还有仙人师父的身份压在那,只怕是要作揖相求了。
白宛和一口闷了仙茶,又想着仙茶到底不一般,不能浪费了,于是又将茶叶也嚼吧嚼吧咽了。顿时,白宛和感觉洞府内至纯的天地仙气,仿佛被吸引过来一样,快速地涌入她的身体,她一边深呼吸,一边摇头摆脑地说道:“看心情吧。”
紫缘险些一头砸倒在石桌上,却惹得白宛和捧腹大笑,看着紫缘一脸内分泌失调的表情,她就觉得赚了。而紫缘的心里,对白宛和的看法,只剩下“魔鬼”两个字,只能以酒浇愁。
“听说一人饮酒,容易愁上加愁啊。”白宛和完全忘了这愁为何而来,只顾说着风凉话,还假装豪迈地拍着胸脯,“徒儿陪你一醉方休。”紫缘还不及拉住白宛和,她便已经已经满饮了一杯。烈酒下肚,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时,白宛和才晕头转向地嘀咕道:“糟,忘了自己不会喝酒了。”于是晕晕乎乎地拍在石桌上,暗道,人果然不能太过得意忘形,这不就遭报应了?
“哎呀,忘了告诉你,此酒名为一杯倒了,失策失策。”紫缘说的一派云淡风轻,哪有什么失策的意思,又自顾为自己和白宛和满上一杯,“来,不醉不归。”要是有第三人在场,一定不会忽视紫缘眼中的精明。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毒舌徒弟,就有什么样的腹黑师父。
白宛和早就晕乎乎的不知东西南北,又骨子里好强,紫缘递上来的酒,全部来者不拒,眼睛都没眨一下,毫不犹豫地尽数饮了下去。
推杯换盏,白宛和倒比个侠客武将还豪迈,只是却越来越管不住嘴,开始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看着她喝的也差不多了,紫缘想着也是时候了,微眯着眼睛,问:“有心事?”
纵使酒醉之中,白宛和依然坚定地摆手,“没有。”
烂醉之中,没想到白宛和竟还将自己埋的这么深,可见她很难信任一个人。也不知此前,她身上都发生了何事,居然如此固执而又孤独。
“是吗?”修真者若在修行初期,便留下疑『惑』郁结,修为必然止步不前,且执念太深,还会导致走火入魔,紫缘可不愿浪费了这棵好苗子,有意引导,“方才,我可在你房外瞧见你一脸的郁『色』。”
等了良久,趴在石桌上的白宛和,才挂着两滴泪,示了弱,“我梦到了张二哥,恍恍惚惚中,像是回到了『药』铺。”这一天来,她虽表现的处事不惊,到底不过是强作镇定,一旦入睡,才发现还是高估了自己。坠落山崖,修行,神仙这些,都让她惶恐不安,就像是每次当孤儿,找不到破庙挡雨,冷的浑身瑟瑟发抖时,是一样的感觉。
她的隐忍的哭腔,倒是叫紫缘平白生出些怜悯来。他伸手在白宛和的肩上拍了拍,这一天发生太多事,也不怪白宛和有些激动,小孩子家家的,生了又死,死了又生,好好的,还莫名其妙被大家遗忘,却又不能遗忘大家,有家不能回,是个正常人都这样。
相比而言,紫缘更怕她闷在心里,成为修行的阻碍。只是,哎!可怜他一把年纪,又自诩逍遥自在,放肆不羁的人,竟要拿着酸腐的恶心话,开解一个丫头,传出去,面子不保啊。
紫缘摩挲着酒杯,难得地认真说道:“丫头,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不然,这万明山上,采『药』人如此之多,为何偏偏一定是你掉下山崖?起死回生之『药』不胜枚举,为何偏偏是琼浆玉『液』呢?”
白宛和细思着,似懂非懂,紫缘又继续说道:“丫头,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