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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且有因果,如今你害的它一家三口无家可归,当心他日遭了报应。”方阔巧妙的运用了夸张手法,恐吓着白宛和,又好心地欣赏了一番她的狼狈,才幸灾乐祸地背着双手,哼着曲子,扭着圆滚滚胖乎乎的小身子下山去了。
“你!”白宛和指着方阔的背影,咬牙切齿一番,一边又做着心里斗争,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一无修为,二无半『毛』钱,想要行走江湖是不是太难。好吧,谁有钱,谁是老大。
吸气,呼气,我忍,再忍。好,自我调整成功。白宛和眼睛一眯,左右手的食指在嘴角处一提,咧着嘴强作笑颜,“师兄,等等我。”
白宛和才要追上了方阔,方阔就加快脚步拉出一段距离来,白宛和也加快脚步跟着,方阔再提速。这一来二回的,最后变成两个人再山间一前一后的追逐起来。引的山间的捡柴采『药』的人纷纷侧目,暗地里又不知传了多少八卦。
两人追了小半个时辰后,白宛和终于不行了,扶着树干勉强站着,喘着粗气,吐着舌头,单手扇风,弱弱地喊道:“师兄,歇一口气。”说着顺势就滑坐在树下,“后面还有野兽追你?天天‘本仙,本仙。’不离口,还能怕野兽?”
被野兽追了?你比野兽还可怕,某种方面来说,你倒是还有自知之明。方阔嘴角一抽一抽的腹诽,面上却不显,抠着下巴,光明正大说着胡话,“此去黎州甚远,当然要走快些。”
“那你变成仙鹤,驮着我飞去不就完了?”赶时间?你就骗鬼去吧,她白宛和才不吃这一套呢,分明就是自己身无分文,是个穷鬼,随意才想尽办法要把自己丢在这荒山野林中。这一点,白宛和万分笃定。
方阔叉着腰,鼓着眼睛和腮帮子,与蹲坐下的白宛和平视。说实话,方阔本就是粉嫩嫩的一正太,再加上藕节一样的小胖手臂,萌样有余,威慑不足。白宛和好歹跟方阔相处了半月,大约知道他是个及其爱面子,口是心非的家伙,忍着笑挥手,“别别别,你瞪我干嘛呀?不就是说了点大实话嘛,你还不爱听了。”口里虽然讨着饶,手上却快了一步,毫不客气地捏着方阔的脸蛋,这手感确实不错啊。
“死丫头,你给我放手。”方阔施着威压,可微红着脸,势气减半,不足以叫白宛和收手。
“本姑娘体力告罄,宣告投降。”白宛和最后还在方阔狠狠地捏了一把,笑得那叫一个狡黠,“你就好好记着姑娘我的恩德吧。”
白宛和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侧头问:“话说,师兄,你是怎么保养来的?”说完大笑着一溜烟跑开了,不仅把方阔那句“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堵了回去,而且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
好歹也是三百多岁的人了,叫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上下其手,给完完全全地轻薄了,还说,还说……这成何体统?方阔此时此刻的内心已经完全炸开了,他『摸』『摸』自己的胖脸,赶紧袖子往脸上一拂,原本白里透红,粉里透亮的脸蛋上盖上一层自然的灰『色』,就跟半年没洗脸一样。
方阔抬手聚气,凝气成水,化水为水镜,瞧了自己大变样的肤『色』,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仙君可是说了,白宛和好『色』,这个样子总不至于再招她惦记了吧。收拾收拾,仿佛云中漫步般,闲庭信步跟着。
下山的路上,白宛和不断往方阔的方向俯视过来,**『裸』的目光审视,戏谑不断,“师兄,你这就不对了,没听说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你这纯属时虐待自己。不好,不好!”白宛和还煞有其事地摇着头,就差从心灵深处发出灵魂般的问话了。
方阔不答,以不变应万变。
白宛和哪里能消停,叽叽喳喳个不停,“师兄,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不回答就当你默认了。从前啊,有一座山……”叽里呱啦不断。
方阔翻着哀怨的白眼,视线恨不能锉了白宛和的骨,这是默认了吗,这分明就是拒绝的意思。
“师兄,你猜后来怎么着?后来实在气不过,我去配了一副催情的『药』,偷偷倒进他家的后院里了。”白宛和笑的前仰后合,“才不过一刻钟,他家后院里就热闹了,猫猫狗狗『乱』作一团啊。当时那场景,你是没看见,不然必将让你终生难忘。”
方阔虽然没见过,但是能脑补出那个场景,噗呲一笑,意识到会被白宛和小看,又赶紧憋了回去,刻意沉着嗓音说:“修道者,得饶人处且饶人。”
白宛和憋着嘴,无声地学着舌。哼,明明他也听的挺开心的,还洗起脑来了,还要不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还哦弥陀佛呢。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下得山来。奇怪的是,从清河镇的后山下来竟不是清河镇,而是一个白宛和这种土包子从来没见过的古代繁华大城市,再回头,哪里还有什么山,自己和方阔正处在闹市的中心,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且丝毫没注意到他们的突然出现一样。
他们所在的这条街,就跟美食一条街分毫不差,闻着那个味儿,看着煮拉面混沌飘出的白烟,地摊烧烤滋滋冒油花,白宛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