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欢喜的说道:“娘娘,小皇子长得可是结实了,娘娘好福气啊。”
舒槑也忍不住笑意,她摸了摸孩子的额发,软软的触感让她心头也是欢喜,但是她却还记挂着昏迷之时,见到的那个女人。
舒槑垂眸看着孩子,装作不经意的说道:“我生孩子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她说完之后,就抬头仔细的看着月如的脸色,月如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疑惑的问道:“娘娘,您在说什么呀,生孩子这样的大事,奴婢怎么会允许外人进来?更不要说这里可是皇宫内院,是娘娘您的寝宫,多少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又怎么会有人进的来呢?我估摸着娘娘是出现幻觉了吧。”
月如和舒槑相处这段时间里,主仆感情倒是更好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其他的宫女说出来,保不准被主子打烂嘴巴,但是舒槑却丝毫不计较这些,因为她知道月如是她可以信任的人。
在剧情之中,月如就一直陪着柳舒槑。
而在现实之中,皇帝都没有陪着她,也只有月如自始至终都守在她的身边,给她说些外面的事情解解闷,舒槑也是感激她的,再加上她的心中那么主仆奴隶的思想并不严重,所以完全不会在意那些小节的。
月如看了眼宝宝,眼底却飞快的闪过了什么,而同样低着头的舒槑,自然没有看到这一点。
舒槑摸着宝宝柔软的皮肤,说道:“也是多亏你了,宝宝都靠着你的声音胎教的,你一说话,宝宝就有反应了。”
月如也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艳丽,她的容色其实在宫中并不算出众,但是此刻毫无芥蒂,出自内心的笑容,却如此的暖心感人。
舒槑看了她一眼,笑着促狭道:“月如也是大了,过些日子本宫就为你找个可以依靠的汉子,到时候你就出宫吧,宫里的珍宝不少,你走的时候可以随意拿走,只是深宫终归不是一个好地方,你走了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月如认真的看着舒槑,知道舒槑此番话,都是出自本心的,便笑着说道:“娘娘,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时娘娘的鬼,那些个男人没有一个可以真心的依靠,还不如跟在娘娘身边,做一个主事的宫女,到时候也算是一份别人想得到也盼不到的体面。”
舒槑见她这么说,且表情严肃,便也没有多劝。
舒槑在这边安稳的坐胎,外面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月如前些日子离开了一趟,似乎是回去老家了,打算将一切事物安顿好,就回到宫中陪着她,这事儿放在别的宫女身上是想都不要想的,但是舒槑愿意给月如一个机会,一个体面,别人即便不看良妃的面子,也要看在小皇子的面子上,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舒槑生产了一个多月,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身边的嬷嬷管的严格,她也不想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便也没有反驳,每日都安心地待在宫内带孩子。
就这样,这一个多月发生了什么,舒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直到一个温雅的女声唱道:“皇上驾到”的时候,舒槑才敛裙行礼。
等到对方伸手示意她起身的时候,舒槑才笑着说道:“皇上您……”
她原本想说‘皇上您怎么有雅兴来妾身宫里’这句话的,但是在看到这个所谓的“皇上”的时候,她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原因无他,因为这个皇上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她最为熟悉的人,她是云初夏。
舒槑吃惊的指着她,猝不及防惊慌失措的说道:“皇上?!你!”
云初夏身边的宫女连忙呵斥道:“大胆良妃,居然敢对皇上不敬!”
舒槑还来不及反应,云初夏便冷冷的说道:“你退下吧,吩咐其他人也离开这里,等待朕的吩咐。”
舒槑眼睁睁的看着嬷嬷听话的行礼,将宝宝带了出去,在所有人都鱼贯而出之后,最后的宫女还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一下子,整个大殿之中,居然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云初夏朝着舒槑走了几步,舒槑却避之不及的后退几步,不安的说道:“你别过来!”
云初夏听话的停下了脚步,嘴角勾起了温柔的笑容来,说道:“许些日子不见,我很想你啊,书呆呆。”
舒槑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说道:“别这么叫我,你……你是怎么……皇上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才一个月而已,她就坐月子坐了一个月而已,怎么就世界大变样了呢?
虽然她早就猜测到大唐王朝的新君就是云初夏,但是怎么也不比亲眼看到对方成为皇帝的时候,惊吓来的大啊?!
舒槑此刻头脑混乱,而云初夏却也不添乱,只安稳的坐在了凳子上,一边斟茶倒水,一边一脸戏谑的看着团团转的舒槑,脸上带着可恶的玩味的笑容。
舒槑最看不惯她这幅模样,便呵斥说道:“你先说,怎么一会儿事?”
云初夏闻言,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只说了两句话,道:“我是大唐王朝后裔,月如是我的人。”
只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在舒槑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舒槑慌乱的眨眨眼,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猜到你是大唐王朝的后裔了,但是月如时怎么回事儿?月如她人呢?”
云初夏不知怎么的,便冷下了脸来,看着舒槑着急的面孔,冷笑了一声,道:“月如是我安排在你身边的,原本也是女主安排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