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镜蹲在角落的阴影中,我们太黑了,没人看见。
“秦司,你认罪吗?”审判人朗声问,回音布满大厅。
那个男人没有回答。
“你为了一己私欲,背弃行规,私自使用禁术制造畸胎,导致逻辑失序、人间动荡、生灵涂炭。这些罪你认是不认?”
男人轻轻笑了一声:“我唯一的罪,是忘不了自己喜欢的人。”
坐下哗然。
宗显知抽着雪茄,在高背座椅的把手上磕了磕烟头,烫出一块乌黑的烟焦。旁边的汪正兰端起保温杯,拧开盖子吹了两下,吸一口苦丁茶。
其他人都坐在陪审席,包括宋蓝桢和屠良,以及摩提弗洛拉的一些面孔。
我——这个共同的敌人让司逻团结起来。
“这都是我管教无方,才让孽徒秦司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汪正兰饮泣沉叹,“畸胎残忍阴毒,它害死了我的贤侄张宝志,还栽赃给显知兄,挑拨我们司逻自相残杀。这一切是非都因我一人而起,我愿意在此引咎,辞去理事长的职位!”
“正兰老弟,这话说重了!”宗显知大度地摆了摆手,“我们当前的任务是联合猎鹰诸位,尽快消灭畸胎,恢复翁苦的异变。如果在座不嫌弃,我宗某愿担此责任,为拯救天下苍生,略尽绵薄之力。”
观众一片激昂,高呼着“诛杀畸胎,宗大人万岁”。李镜嘿嘿地笑,说好玩好玩。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玩,剩下的会议内容一概充耳不闻,只是直直地望着远处的秦司。
他的喉咙好像被逻术制住了,明明艰难地上下鼓动着,却有话说不出口。我把意识抽出去,慢慢靠近他的灵魂。
我听到他呢喃:对不起,未明……
进入秦司的内域,拉开那只沾满灰尘的记忆抽屉,有温暖的风,和煦的光,和青翠的草。
我暂时成为了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身旁的罗未明轻轻靠着我的肩头。
“阿司,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
“书。”
“好端端的给我书干嘛。”
“生日礼物咯。”
“哈,我差点忘了。”
“……生日快乐。”
“谢谢,未明……”
“喂,前面有人在看的!”
“有什么要紧。”
“好啦该走了,不然赶不上毕业典礼了。”
“哎,你别跑那么快。……当心!”
一辆黑色轿车冲了过来,没有刹车声——
罗未明死了。
一场谋划六年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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