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volde动作频频,斯莱特林对他和邓布利多之间的争斗颇有些坐山观虎斗的意味,并不加以干涉。直到这两个人开始公开挑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个学院之间原本就不和睦的关系。他对于两院之间从千年前就相互看不顺眼私底下小动作不断的关系并不觉得惊讶。千年前,在他的影响之下,斯莱特林只收纯血、少量资质较好的混血和极少数的蛇语者——大部分蛇语家族的孩子都在家里接受教育。这使得斯莱特林在大部分观点上十分统一,并且一致反教会连带着憎恨麻种巫师——在当时有不少麻种巫师向教会告密导致巫师村落被毁灭的先例。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往往有不少亲属朋友死于教廷之手,而那些事件总有不小的比例是由告密和背叛引起。应该说在猎巫运动之前,纯血巫师稳定的掌握着魔法界,乐于对每年不断进入魔法界摸不着头脑的麻瓜种抱着居高临下的态度给予指引。但是在猎巫运动逐步变得残酷而严厉的时候,不少对魔法界并没有多少感情的麻种巫师投向了他们更加熟悉的教廷。渐渐地纯血对麻瓜失去了那种关怀新生儿般的意味,而是变得怀疑敌视。
然而格兰芬多学院却汇集来自各个阶层的小巫师,从血统上来说麻种、混血、纯血都有,从家庭背景来说从穷到叮当响的贫民到一两家纯血贵族均能容纳在内,甚至还有出身于麻瓜贵族、在被发现拥有魔法天分之后从教会手中幸运出逃成功的落魄少爷和小姐,总而言之在斯莱特林看来是个龙蛇混杂之地。这个学院中虽也有出身高贵者,来自下层的麻种却占据大多数,他们总是会对麻瓜抱有难以言明的情结。
这样一来这两个学院要是能亲如一家那才是见鬼了。
对于两院学生原兰芬多也能一笑置之并不放在心上。孩子们的想法总是无法预料,矛盾在所难免。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斯莱特林已经对这几天接到的最新简报频频皱眉,volde的举动让他简直难以忍受。
volde分裂了灵魂,把魂器送给了他的忠实下属,已经嫁人的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莱斯特兰奇。这件事情让他捏碎了一只价值数千英镑、杯壁薄如蛋壳的中国瓷杯。那一套茶具据说是来自真正的中国官窑。
瓷杯里温度过高的茶水让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坐在不远处下巫师棋的格兰芬多冲过去在斯莱特林的衣袋里抽出他的手绢给他擦手,结果被斯莱特林伸手推开。
“我想我必须想清楚一些事情,戈德里克”,斯莱特林说,“但是现在我没有时间,所以我想最近我们还是不要过于亲近。”他的双眉冷漠的停滞在原本的位置,连一丝一毫都不肯动。
格兰芬多动作顿了一下,把他的手绢放在小桌上,然后收拾了巫师棋离开了房间。
斯莱特林放下手里的羊皮纸,动作粗鲁的抓起小桌上的手绢。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格兰芬多相处。
他昨天夜里又一次做了个梦。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在他起了疑心试图弄清楚千年前的一切之后开始时不时的有一些零碎的片段从脑海中浮现出来。但是这样的梦只是第二次出现。
他和格兰芬多在黑湖边散步。他能认出那个场景,他也直觉地知道那是什么时候。
那是个满月前的傍晚。当时他血统觉醒快要到了关键时刻,他一时都能感觉到那种紧张不安的情绪。
在他的记忆里那天黑湖边积满了雪,从未结过冰的清澈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白色的霍格沃兹尖塔。他们沿着湖边的小径并肩向前缓慢的走着,积雪一直没过脚踝,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后面的事情让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当时的所有对话一字一句的传入他耳中。他不能相信自己的行为。
当时他在自己当时失去意识的时刻从梦中醒来,梦中那些意乱情迷的亲吻、抚摸让他少见的脸颊发红。他胡乱的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在床上坐直,伸手抓着羽绒被子光洁柔滑的缎面。丝绸制品特有的微凉触感令他发烫的手心觉得舒服了让不少。
同时也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格兰芬多。他喜欢和格兰芬多分享一张床。他温暖的体温让他觉得安心舒适,但是这一个念头又迅速的把那个梦境从他的脑海中唤出。
(“厄里斯”),他低声叫出蛇怪的名字,觉得自己前天把它带到自己下榻的酒店是个好主意。
(“怎么了,主人?”)蛇怪摇晃着脑袋爬了过来,凑近他。
他把头埋进屈起双膝之间,额头抵着蛇怪的脑袋。
(“这次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厄里斯”),他低声说。
被自己的回忆困扰着,斯莱特林试图再次把精力聚集在文件上,正在这时他感到一阵异样的魔法波动。
如果没有错,这应该是volde又一次对他的灵魂做了什么,前几天设下的血缘魔法在向他报讯。
他收敛了自己的思绪。无论如何他只能先解决这个问题了。
第84章 欲雨(1)
斯莱特林再次见到格兰芬多是在第二天中午的餐桌上。
“萨拉査”,格兰芬多没有动自己面前的盘子,直截了当的说,“我们能和好吗?”
斯莱特林神色不动,他并没有接话的打算。
“萨拉査,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格兰芬多的声音逐渐低下去,最后面红过耳,接着说,“我不应该……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