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慢慢的冷却,庄辛延先擦了脚,穿好鞋。
再给林其擦好了脚,伸手勾着他的膝盖,一手勾着他的肩膀,就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林其一个没注意,惊呼出了声。
在旁边玩闹的炭糕听到,微微歪头打量了半许,接着就是扑了过去,在庄辛延的脚步一跳一跳,想要用爪子去勾林其的衣摆。
庄辛延将身上的人儿放在床上,等他说道:“我去倒水,可别让这狗崽子上床。”
林其眼神中带着心虚,推着人含糊的说道:“行了,你赶紧着去吧。”
他还真没抱炭糕上床过,可架不住炭糕如今能跳,每每都是他还没反应过来,炭糕就在床上撒欢了,瞧着它高兴的劲,林其也不舍得将它给赶下去。
庄辛延端着水盆出了屋子。
林其便趴在床边,伸着双手压着想要跳上来的炭糕,“小祖宗你今日就安分着些,要不然等他回来你得挨骂了。”
与炭糕的娘不同,大黑善狩猎,却不爱黏糊人。
炭糕不像它娘,也没觉得像只狼爹,极为嗜睡,也爱黏着人。
去到哪里,都喜欢让人抱着。
这个时候,上不得床的炭糕嘴里正露着可怜的呜呜声。
林其点了点它的头,严肃的说道:“你是个男孩子,可不能撒娇。”
炭糕可不懂这话的意思,不过当房门再打开,它便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法上床了,只能拉耸着耳边趴在床脚,埋着头睡下。
林其一抬头,便是惊呼一声,立马便是坐起了身。
庄辛延瞧着他,抖了抖手中的物件,他讨好的问道:“好看吧。”
一条长款的织锦皮毛斗篷。
银白的颜色在烛光下有些耀眼,皮毛亮泽,无需上手便能够感觉到顺滑。
庄辛延迈步上前,让林其在床榻上站起,将斗篷披在他的身上,由下而上的望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瞧着第一眼就知道它适合你。”
斗篷披在身上,没过多久,林其就觉得身上极为的暖和,他赶紧着问道:“值不少钱吧?”
庄辛延说:“还行。”
林其想要呲牙,能让庄辛延这般大手大脚的人都说还行,那肯定得花不少的银子。
可他又有些疑惑,“你哪来的银子买的?”
从成亲后,他还未开过口,庄辛延就将家中的银子交给他来保管,就是现在卖花糕卖咸蛋的银钱也是经得他的手,他倒是没有限制过庄辛延用的银子,可是庄辛延还真没从他手中拿过银子。
庄辛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伸出手插进了斗篷之中,抱住了他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腰间,才闷声的说道:“男人总得有些私房钱不是。”
林其轻笑出声,因是站在床上,这样垂头望下,正好能够见到将他抱在怀里人的头顶,他伸手摸了上前,说道:“你还懂得藏私房了?”
庄辛延一脚跪在床榻上,将怀中的人抱着躺在了床上,双眼盯住着面前的人儿,他轻声道:“还藏了一些,要不你找找?找到了都归你。”
只不过,庄辛延并没有让林其有回应的机会,在林其微微张开嘴的时候,他便死死的向下堵住。
夜光□□,屋外一片寒冷,屋内却是热情四溢。
炭糕用前爪扒拉着耳朵,耳边不住的传来一道道奇奇怪怪的声音,它猛地站了起来,歪着头望着床的方向,透着红色的床帘隐隐约约能够见到一个坐着的黑影,不住的抖动。
望了没多久,它又有些无趣,在房间里面不住的撒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柜的门被打开了一侧,它撒着蹄子跑动,没来得及刹住脚,重重的跌进了衣柜中。
衣柜一共两层。
上面的一层放着应季的衣裳。
下面的一层放着的便是夏季的衣裳。
炭糕跌进的是下层,好在衣裳多,也没摔疼它。
鼻尖轻嗅着,它嗅到了自己极为喜欢的味道。
便用爪子去抓,用嘴去咬,将沾着它喜欢味道的那件衣裳给扯了出来。
如果庄辛延在这,他便会知道,炭糕咬出来的这家衣裳正是他第一次买给林其的那件蓝色的衣。
炭糕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衣裳给拖了出来。
又继续着朝它临时搭好的狗窝中拖去。
可不到半路,在拖动的时候,从衣裳中滚落了两粒银色的东西出来。
炭糕停下了动作,静静的打量了半晌,才迈着小步上前,用爪子去拨弄着这两粒银石子。
……
一夜好眠。
庄辛延醒来的时候,怀里已经没了人。
他揉了揉眼去看,不止床上,就是屋里也没人在。
他也没急着起身,闭上眼继续假寐。
没过多久,林其便是端着梳洗的水进屋,瞧着床上睡着的男人,他将水盆放好,又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拍着男人的脸。
庄辛延伸出手,一把抓住林其显得有些调皮的手掌,放在嘴边亲了亲。
林其觉得有些痒,略略挣扎了一下,也没挣脱开。
他附身上前神神秘秘的笑道:“你猜我今天捡到了什么?”
眼前的这双眸子带着些许的促狭,庄辛延倒是好奇了,打趣说道:“捡到银子了?”
哪知,林其重重的点了点头,另一只手伸开,两个明晃晃的银锭子,他笑得睫毛轻颤:“我今日从炭糕的窝中捡到的,昨日某人说了找到了就归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上浮的嘴角有些僵硬,庄辛延望着房间内,并没有那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