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齐道:“哪有的事?”
辰夜道:“您那位小公子我可见过了,虽是有点愣,人倒是实在,而且对这个小妹妹绝对十成十的喜欢,一天见不到就难受。”又对赵齐道:“令千金也是个十成十的美人,随她母亲,既心灵又手巧。”
赵齐道:“公子这就夸得有些过分了,孩子才刚出生,怎看的出心灵手巧?”
辰夜打了个哈哈:“这个……反正长大定是个风情万种的人儿,而且对她那个小哥哥也喜欢的紧,一见到那视线就离不开了。我看这俩人的缘分足得很,说不定未来真能走到一起。你们这兄弟定会变成亲家的。”
众人齐声哈哈大笑,气氛异常的好。
临走时,赵齐特地追了老远,对二人道:“多谢两位公子带来的消息,了却了我心头之事,但是不知,我那女儿可起了名字?”
辰夜道:“赵翠儿。”
赵齐喃喃着:“翠儿?好听!好听!我本来想了好多个,却一直不知是男是女,拿不准注意,这个却是最好的。”又道:“还有一件事,王大哥那人好面子,感谢的话抹不开面子当面书说,便托我前来说说,感谢二位了却了他心头最牵挂的两件事,他早已将二位认作兄弟,若有机会,此番得胜归来,定要去他的铺中喝上一碗酒!”
辰夜道:“这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另外,二位子女的喜酒,我也是不能错过的。”
赵齐笑道:“公子又拿我取笑了,不过若真能如此,届时上座定然给公子备着。”
辰夜道:“好说。你们……定要好好的……”
作别了那二人,辰夜与沐青又来到了刘念与韩开的营帐。
彼时,韩开正默默坐在帐前的石头上发着呆。
沐青走上前去:“在想什么?”
韩开蓦然一惊,看了看来人:“你们?刘大哥说他偷偷把信给了二位?我正想着要不要追回来,怪难为情的。我娘若看了,定又要说我不长进,只知道想家了。”
辰夜道:“想家怎么了?又不是丢人的事情。”
沐青道:“我们去见了你娘,她……很好。”
辰夜接口道:“现在身边有一个刚丧了偶的姑娘照顾着,两个人搭着伴,有说有笑,也不怎么寂寞,日子过得不错。看了你的书信,不仅没有骂你,反而流了两行热泪,还说她为你骄傲。”
韩开道:“真的?”
辰夜道:“你母亲啊,当着你的面对你很是严厉,可是在我们这群生人面前,一字一句都离不开你,看得出,她很想你。”
韩开怔在原地,末了,丢下一句“谢谢”独自跑开了。
辰夜低声道:“这孩子还真是跟他娘一样,又倔又爱逞强。”转头对沐青道:“你啊,果然还是不擅长说谎。这等事还得我来。”
沐青道:“我原以为佛经道理才是最难,却不曾想人间之事才是最难的。”
二人走入营帐,唤了刘念出来。
刘念眨巴着那双三角眼:“二位这是有了阿绣的消息了?”
辰夜道:“这个自然。”
“她……说了什么?是否还在生我的气?”
辰夜笑起来:“气自然是不生了。”
刘念道:“那为何先前躲着?”
辰夜道:“并非躲着,是因为她早已离了那风月之所。”
刘念道:“为何?”
辰夜道:“等你。”
“等我?”
辰夜缓缓道:“她说她那日是有些生气,生气你拿她和其他姑娘比,生气你嘲笑她厨艺不好,她说她不信洗手做汤羹之后比不得他人,定要弄出一番作为给你看看。是以走出了绮秀楼,在城门口摆起了小摊,卖的正是你最喜欢的桂花酒酿,她说定要你回城之后亲自尝尝。”
刘念皱了皱眉,忽而大笑起来:“倒像是她的作风。”
辰夜道:“她的酒酿我尝过,确是世间难得一尝的美味,看来你当初真是错看了她。”
刘念道:“是吗?我回城之后定要去尝尝。”忽而又紧张道:“她出了那里,老鸨可有为难她?”
辰夜道:“说来那老鸨也是重情义,看在多年情分上放她走了,但终究有些气难平,给她留了些银两生活,便再没有往来,是以我们当初寻访时断然说没有这个人,才让我等费了一番周章,机缘巧合之下吃了绣姑娘的挂花酒酿,认识了她。”
刘念放下了心:“原来如此。”
辰夜道:“你的信我们也带到了。她只让我问你一句话,若你回来,可愿不计较她的曾经,八抬大轿娶了她?”
刘念毫不犹豫道:“自然,她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那个官宦家的闺阁小姐,善良文静、知书达理……”
辰夜道:“这便好,也不枉费她放下一切如此等你。”
临走时,沐青对辰夜道:“若真有法子,让一切圆满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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