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濛洗完澡出来,见晏昀背对着他坐在木制的躺椅上,黑西装搭在椅背上,衬衣领口微微解开,阔挺的肩膀,优雅的脖颈,姿态宁静中透着闲雅。
景濛望着他的背影,眼里的痴色遮也遮不住。
晏昀被那灼热的目光烫到了,回头看到景濛再次被烫了下。他穿着身宽松睡袍,只在腰间系了根带子,露出白皙的脖颈以及一段精致的锁骨。五官清秀精致,眼睛里还带着濛濛的雾气。睡袍包裹下的身体修长匀称,黑色的面料更衬得肌肤如雪,令人望之心悸。
晏昀移开目光,“别站在风口上,早点睡吧,我去洗澡了。”
景濛望着他明显比平时急的脚步,笑了起来。
晏昀洗完澡出来发现景濛就穿着睡衣在躺椅上睡着了,喊了两声没得到回答。
其实景濛这时候是在半梦半醒间,微微睁开眼时见晏昀穿着古板的睡衣,扣子扣到最上面,觉得没什么福利又放任自己陷入黑甜香。
晏昀犹豫了下将他抱到床上去,少年身上带着沐浴液的味道很干净,头发还有点湿,晏昀拿来毛巾仔细地替他擦了擦,给他盖上被子的时候,发现大腿内侧有块淤青,想来是今天那膏药人踢的,他顿了顿,从随身带的医药箱里拿出红花油,摘下手套在掌心匀开些,不轻不重地替景濛揉搓着。
掌心下的皮肤越来越热,他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对,眼睛无意识的一瞟,看到睡衣下的挺立,手像被烫了似的拿开。
看着那少年还伏在枕头上,呼唤均匀,面色酡红,晏昀觉得心情复杂。
替少年盖上被子,到洗手间里洗干净手,想了想又换上西装手套,轻轻地掩上门出去了。
他才一出门景濛就脸埋到枕头里,羞愧地抬不起头来,趴了好半晌也平息不下来,偷偷地溜到厕所里解决了。
晏昀到度假村下转了圈,看见一座亭子里灯光很明亮,沈琢言在亭子里与他打招呼,“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人在侧,晏少竟不好好享受?来此吹冷风了?”
“关在房里怎么欣赏月色?”
“然也然也。”沈琢言意味深长地道,“不入园中,怎知□□如许?”
晏昀诚恳地道:“诚然如此。”
这厢晏晞、乐瑶、丁姐他们一不小心吃撑了,怕长胖于是到楼下来散步,乐瑶无意间看到亭子里的人,“我哥怎么会有那个沈骚包在一起?”
晏晞警惕,“不好!这骚包要勾|引我哥!”
丁姐:“我们潜伏过去听听。”于是三个人猫着腰沿着绿化带躲到亭子边听墙角。
亭子里,沈琢言轻佻地眨眨桃花眼,“既然□□如许,不如我们来吟一首好诗?”心想:传言不错,这人果然是老古董啊,被调戏都听不懂。
“沈先生果然雅人深致,乐意奉陪。”心想:传言不错,这人果然好附庸风雅,装酸卖腐。
晏晞:这人好污啊!我哥太纯洁了。
沈琢言:“不如在下先来,说句我最喜欢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晏晞:卧糟!这个沈骚包竟然敢调|戏我哥!□□你妹啊!就你那烂菊花还无人扫?我呗!我哥是濛殿的,啊不濛殿是我哥的,你滚远点!
乐瑶:这个骚包好污啊!
丁姐:淡定淡定。
晏昀:“沈先生这酒店着实宾至如归,杜甫这《客至》很适合。我最喜欢的是李白的,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有种岁月静好,可以享得了长久的感觉。”
“呵呵,说到山花我也想到一句呢,晏少要不要听听?”
“请讲。”
“停车做|爱枫林晚,霜液红于二月花。”他压低了声音,愈发的暧昧磁性,撩拔人心,读完这句便饶有兴味地打趣着晏昀,瞧这低垂着下巴的样子,是懂了么?原来也没有那么纯情么。
晏昀沉思了会有点欲言又止,过了会儿还是抬起头来,认真地望着沈琢言,“虽然我觉得这样很不礼貌,但是还是忍不住说……”
沈琢言想果然是懂了,看来传言不可信啦。
晏昀顿了顿接着道:“这句诗的断句应该是这样的,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沈琢言:“……”
“噗……”乐瑶忍不住笑场,好在丁姐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乐瑶忍不住笑冲他们直甩眼色,那意思:哥哥好纯真啊,沈骚包吃憋了(^-^)v
晏晞:就知道我哥哥必有佳句!
亭子里沈琢言无奈抚额,好吧,我认输,这人果然纯情的不要不要的。“说了这会子话,想来晏少也口渴了,喝杯茶吧。”
“多谢。”晏昀坐下时目光扫到茶几上的a4纸,有点愣了,“这是……《凤帝》的剧本,你怎么会有?……难道……你是配音演员?”
反应挺快的嘛,沈琢言摸着下巴笑容意味深长,“在下要配的是晏少的受君呢,不如你我讨论讨论剧情。”凑到晏昀面前,笑容邪恶,“彼此深入一下,联络联络感情?”
墙角的三人齐齐摔倒,晏晞:卧糟!这是神马情况?这个骚包男竟然是倾轲大人?倾轲大人倾轲大人喛,我竟然见到真容了!难怪总觉得声音好耳熟,大人好帅好帅好帅啊!
乐瑶:啊啊啊!倾轲大人,你的小受不是才被抢么?您竟然一点都不伤心不伤心,还来勾搭我们昀大,难道你也是渣攻么?好伤心,累觉不爱了!
丁姐:这是什么狗血剧情?这样都能撞上?这机率,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