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自己全须全影,嫁他一个残疾,他也不亏,且也比她嫁个小厮体面的多。
乐悦一看见大公子就有意靠近,言笑安安,软语温存。
大公子时不时的赏她一些小玩意,话里又透露出模棱两可的意思,端看对方怎么想了。
你往自己身上想有可能,要重用自己也有可能,只看你理智还在不在了,乐悦的理智自是不在了。
乐悦对三姨娘的手段自是一清二楚的,既然自己打算嫁给大公子,那便不能由着三姨娘再下毒。
乐悦思来想去,还是要好生试探一下大公子的意思才好,她也好确定如何行事。
一日,大公子坐在府里的后花园里读书,乐悦有意躲在花木后面哭泣。
“阿华,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华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乐悦。
“公子,是乐悦在哭!小的把她带过来了。”
纪劲松皱了皱眉,“哭?乐悦,你哭什么?”
“没,没什么!”乐悦有些躲闪。
“到底怎么回事?说说看,本公子可以帮你。”
乐悦心下窃喜,面上还挂着泪痕,“真没什么,公子还是别问了。”
“阿华,既然乐悦不愿说,那咱们走吧!”纪劲松做出生气状。
乐悦适时的赶忙上前,用手抓住纪劲松的衣袖,“公子别恼乐悦,乐悦只是挨了三姨娘训斥罢了,不打紧。”
“哦!本公子最见不得你受委屈,不如,本公子找三姨娘把你要到身边来。”
“啊?”乐悦做出惊讶的样子。
“公子,你,真的想把乐悦要到身边吗?”
“当然,难道本公子哄你不成?”
乐悦做出非常纠结的样子,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公子,乐悦有些话一直想对公子说,可乐悦毕竟只是个丫鬟,哪有背后对主子说三道四的道理。”
“那也要看你的主子做的是不是正理。”
乐悦小心的朝四周看了看,“三姨娘,她,她……”
阿华看着乐悦别扭的样子,有些起急,“乐悦你有话就痛痛快快的说,公子是好人,要是你说的有理,公子会为你做主的。”
乐悦狠狠的一跺脚,“罢了,乐悦就做这个小人了。”
“公子,您一直拿三姨娘当好人,一直尊着敬着她,可她,她一直再害您啊!”
纪劲松的脸沉了下来,“乐悦,你可要为你今天说出的话负责,可不能满口胡言。”
乐悦有些激动起来,“公子,乐悦说的都是实话,三姨娘她给你做的每件衣服上面都被毒水泡过。”
“不可能,你不要说了!”纪劲松的口气很严厉。
乐悦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讲给纪劲松听,越听,纪劲松的脸越阴沉,手握成拳,越握越紧,绕是他有心里准备,仍然被气得不轻。
直到乐悦讲完,阿华也跟着气得脸都青了,“公子,枉你一直对那女人尊重着,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屋里送,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纪劲松无力的抬抬手摆了摆,“乐悦你先回去,让本公子静一静,若你说的都属实,本公子不会亏待你的。”
“公子,您千万保重,乐悦真的是担心公子,因为三姨娘说,这毒再继续下去,要不了多久,这府里的一切就都是她儿子的了。”乐悦走了。
花园里安静异常,阿华看着公子,心疼的不行,“公子……”阿华张了张嘴,不知要怎样劝才好。
纪劲松稳了稳心神,“回书斋去。”
几天后,三姨娘又送来一件新衣,“大公子,眼看着天气就要热起来,姨娘也不会别的,只这手头活还拿得出手,又给你做了一件薄衫。”
纪劲松眼眸深邃的看着对面这个满脸带着慈爱的女人,“三姨娘真是有心了!”
“照顾好大公子是应该的,这样老爷也省些心。”
“阿华,去把父亲请来,本公子要好好谢谢三姨娘。”
“大公子,不用,不用,当不得公子谢,这都是妾身应该的。”
阿华很快把在家休沐的纪斯丞相请了过来。
纪斯在路上问阿华,阿华敷衍几句,“公子有话要对老爷说。”
纪斯进了纪劲松院子的正厅,才发现三姨娘也在。
“劲松这是有事?”
“的确有事,有劳父亲了,父亲坐。”
纪劲松命下人打来两盆清水,又在清水里同时撒下白色粉末,当场把三姨娘新送来的衣袍放入水里,又让阿华脱掉外罩短衫,也融入水里,很快,三姨娘送来的那件衣袍的水里变成了黑色。
三姨娘脸色煞白,眼珠不停的转动着,极力想着对策,大不了来个死不认账,我看他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