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生慌慌张张地夺回手,整张脸都红完了,头顶都恨不得在冒烟,“你、你、你……”
结结巴巴得话都说不清楚。
“嗯?”褚鹤川面色不变,他好整以暇地捉住泊生努力往回缩的手,眼底尽是不加掩饰的掠夺之意。褚鹤川哑着声音明知故问:“我怎么?”
泊生看了眼褚鹤川,红着脸摇摇头,不肯说话。
“不肯说?”
褚鹤川还是这个褚鹤川,俊美无俦,冷漠到不近人情。可此刻,他眉眼间的疏离与冷淡已散去了不少,而面上的波澜不惊似被惊破。黑沉沉的眸色看起来晦暗不明,而过于直白、极富侵略性的目光又让他极为危险。褚鹤川凑近泊生,低声问他:“那么不能告诉我的,是什么?”
泊生睁圆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褚鹤川,脑袋一片空白,他差点就把“我要救你”四个字脱口而出,幸好在最后关头,泊生忽然反应过来了,他摇了摇头,非常坚定地对褚鹤川说:“不能告诉你!”
话落,好似是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泊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警惕地望着褚鹤川。
褚鹤川瞟了一眼泊生的手,漫不经心地问他:“手擦过了?”
泊生有些不解地望了一眼褚鹤川,但褚鹤川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手,泊生只好也跟着奇怪地瞅来瞅去。下一秒,泊生突然意识到方才自己捂褚鹤川的手也是这一只,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重新升起来,泊生几乎要崩溃了,他捂着脸说:“你、你今天好奇怪。”
然而泊生拒绝承认,他自己也好奇怪。心口“噗通噗通”跳来跳去的声音几乎都没能停下来过,那颗不安分的心总想跳出来让什么真相大白。
至于是什么……泊生眼神的飘忽起来,他胡乱地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决定说几句褚鹤川的坏话来冷静一下。
说些什么呢?
无非就是褚鹤川太讨厌了、最讨厌褚鹤川了、真是坏心眼,总是瞎逗自己,可……可是说来说去,褚鹤川再讨厌,再怎么惹他生气,他就是喜欢褚鹤川呀。
坏话没说成,自己却要给完蛋了。泊生恼羞成怒,他迎着褚鹤川的视线,伸出粉嫩嫩的舌尖儿也在自己的掌心那里舔了一口,对于折磨褚鹤川这件事,泊生简直无师自通,他拧了拧眉,皱着鼻子抱怨着说:“我还以为会是甜的,一点儿也不甜。”
褚鹤川哑着声音开口:“泊生……”
“嗯?”泊生歪了歪脑袋,稍微睁圆的眼睛黑白分明,湿漉漉的水光看得人心痒,泊生小声地问褚鹤川:“你要不要尝一尝我的味道?很甜的。”
褚鹤川正想说什么,余光却瞥见泊生的另一只手正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衣角,他忽而展颜,一如寸草不生的冻土破冰,春水融融淌过,满心满眼皆是柔情。褚鹤川伸手捏住泊生的下巴,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泊生望着褚鹤川的眼睛,这下也不难为情了,只是红着脸点点头。
少年璀璨的眸光亮得几乎能灼伤眼睛,湿漉漉的眼神如同在渴求着什么,褚鹤川的手轻轻地抚过娇嫩的唇瓣,转而开口:“该走了,老博士在等我们。”
紧张地等了半天,只等来了这么一句话,泊生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睛,他一把拽住褚鹤川的手,不让他走,吞吞吐吐地问褚鹤川:“你、你、你都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褚鹤川的视线掠过泊生红红的嘴唇,意味不明地说:“有。”
“那……”
泊生陡然睁圆眼睛,话音戛然而止。大手按在他的脑后,桎梏着不许他乱动,而灵巧的舌头趁着他唇齿微张,席卷而至。肆无忌惮的唇舌一寸一寸游移,它辗转厮磨,侵袭不止,好似要将每一处都刻下它的烙印,也要将每一处都完全占有。
环在腰上的手逐渐收紧了力道,失了分寸的力道让泊生有些不舒服,他喘着气推了推褚鹤川,软绵绵地说:“你别这么用力,好疼。”
褚鹤川只是望着泊生,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嗓音沙哑,压抑着几乎要把理智烧尽的火焰,低头伏在泊生的耳旁说:“你真的很甜。”
泊生呆了呆,等他反应过来,脸又红了个透,可就这样他也不甘示弱地开口:“我不止嘴甜,我、我别处也很甜的!”
然而也就逞一时威风,话说出来泊生快活是快活了,只不过被褚鹤川盯得恨不得做一只鸵鸟,把自己埋到地底下,看不见就不会难为情了。
这样想着,泊生非常没出息地变回了猫来,反正浑身毛茸茸的,脸红不红也看不见看不见。
红着脸、眼神濡湿的少年对自己究竟是多么的甘甜可口浑然不觉,甚至还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为自己争辩不止嘴甜,别处也甜。褚鹤川的眸光微沉,他几乎无法控制地伸出手来想再度采撷少年的美好,却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只看见一只怂兮兮、缩成了一团的布偶猫。
“不让我尝一尝究竟有多甜?”褚鹤川俯下身揉了揉布偶猫的小脑袋,“嗯?怎么不敢看着我?”
褚鹤川的语气听起来较之往日,要温和得多,可越是温和,泊生越是不敢抬头见人。他把圆滚滚的脑袋埋进爪子里,不动就是不动,话多一时爽,后悔起来连自己都想咬几口。
“宝宝。”褚鹤川把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