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流云心领神会，接过一碗粥道：“四姑娘的手艺真是不错。”

杨英俊随手就把粥倒到座位下。

上官流云见状，知道他肯定成功往粥里放了化功散了，急忙学着把粥倒掉。然后就见杨英俊还端着空碗有模有样地在那里表演喝粥，“咕噜咕噜”的，间或发出“好烫”的声音，不知道的真以为他端的是碗热粥。

上官流云看傻了眼。

这时，外头传来二九的声音，不远不近地飘来：“宫主，要用晚膳了吗？”

蒙贺娜莎淡淡道：“乏了，你们吃吧！”

“……”

“……”

杨英俊和上官流云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见愕然和惊诧。

我勒个去，搞半天蒙贺娜莎不吃？！

杨英俊紧张地抓上官流云的手，小声地：“怎么办？”

上官流云怔怔地看她，眼神恍惚，有什么动摇得厉害。忽然，那挣扎的不知名情绪沉入眼眸深处，他恢复了漠然，拉过杨英俊的手，写道：化功散呢？

杨英俊不明所以，从怀里拿出剩了一些化功散的竹筒。

上官流云顿了一秒，猛地劈手夺过，然后背转过身去，低声道：“娘娘，能麻烦你……转过身去吗？”

杨英俊一愣：“啊？”然后他就看见上官流云背对着他开始宽衣解带。

“……”

杨英俊目瞪口呆：“你……你这是干嘛？”

上官流云沉默着，把化功散倒到手心，然后往身上涂抹。

杨英俊立刻明白了：“你……”

“转过去。”上官流云侧过脸来，暗沉沉道。

“……”杨英俊只能讪讪地把身子转开。

车厢里，安静得只剩下衣料摩擦发出的轻响。

杨英俊觉得心里堵得慌：“上……那个刘云，你没必要……”

“只有这个办法了，”上官流云的声音听不出半丝情绪，“没有退路了。”

杨英俊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流云在身后淡淡道：“好了。”

杨英俊赶紧转过身去：“刘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