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笑了笑:“可惜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凭空冒出个林无玉,轻轻松松摘了桃子,他们却奈何不得,这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为他人作嫁衣裳啊。啧啧啧。”
独孤一鹤道:“哼,像他们那种藏头露尾,只敢背后暗算,搞些鬼蜮伎俩的鼠辈,这辈子都不是林楼主的对手。”
花满楼也走出失落,笑道:“无玉行事光明正大,令人心服口服,又侠骨柔肠,心怀悲悯,这批财宝落在他手里,自然比落在贪吝小人手里强得多。”
林珩微微一笑,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花满楼,夸人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格外的真诚动听,难怪陆小凤总是向你邀功。”
陆小凤咳嗽一声:“哎——,你们说,这霍天青,现在会在哪里呢?”
林珩看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副被说中了心事的样子,不就是喜欢被人夸吗?有必要这么害羞吗?
陆小凤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脸热,心里有些慌乱,莫名就想躲开这个话题。
一直没有存在感的苏少英站了出来,询问了阎府的下人,又来回禀:“据阎府的下人说,霍天青带着听命于他的那些人,去阎铁珊的藏宝库了。”
林珩点头:“带路。”
一行人跟着苏少英,往阎府的藏宝库而去。
他们到时,宝库的门已经被打开,宝库里堆满了各种价值连城的珠宝,霍天青站在一堆珠宝堆成的小山包前,把玩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独孤一鹤怒目横眉,喝道:“霍天青!今日就要你的狗命!血债血偿!”
陆小凤道:“霍天青,你们的计划已经败露,上官飞燕呢?”
霍天青不语,脸上带着痴迷的笑意,看着手里的夜明珠,仿佛透过它看到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飞燕?呵呵,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陆小凤道:“不管她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到她,人犯了错,就该付出代价。”
霍天青收起了笑意,面色沉静,带着某种解脱的轻松:“代价?我还能付出什么代价呢?”他举起手里的夜明珠:“你们看,它多么美丽,这里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可惜,每一件上面都涂满了剧毒。我已经命不久矣,你们又能要求一个死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他直勾勾的盯着林珩,眼里迸发出一股恨意:“林无玉,你以为你就赢了吗?无法解毒,你永远只能干看着这些宝贝,哈哈哈哈。”他说着,又笑了起来,状若疯癫。
独孤一鹤冷哼一声:“尽管告诉你,解药,我这里有!我已经答应过林楼主,你死了,我自会将解药奉上。”
霍天青目眦欲裂:“你——!!”
林珩上前一步,清冷的眼眸如上好的琉璃,清凌凌的看着他:“天禽老人一生威名赫赫,想不到生出你这样的孬种,告诉我上官飞燕在哪里,我给你解药,我们堂堂正正的比过一场。”
霍天青神情微动,他一生最重视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爱人上官飞燕,为了她他可以赴汤蹈火,还有一个就是他的父亲天禽老人,他一直想重振天禽派,重现父亲的辉煌。
林珩的话戳在了他的心上,他不可否认他动摇了,习武之人,谁不希望堂堂正正的用武力碾压对手,背后弄鬼不就承认了自己技不如人?他习武多年,本也是天之骄子,骄傲气盛比谁都不少,可是……为了自己最后的尊严,置飞燕与死地,他如何能忍心?
罢了罢了,他本已是将死之人,就算全了最后的尊严又能如何?不如就这样背负着骂名死去吧……好歹,可以保全她。
他摇了摇头,道:“我……”话才刚出口,斜刺里飞出三根细如牛毛的飞针,瞬息之间没入他的胸口,霍天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脸上的表情因突然间加剧的毒性而扭曲,带着说不出的惊讶与绝望,他扭头看了一眼窗户:“飞……你…好……”话未说完,便一头栽倒在珠宝山上,没了生息。
陆小凤飞出窗口,一个身着黑色纱裙的身影正准备离去,陆小凤身影一晃,挡在她面前,林珩几人跟着从屋内出来,堵在她身后,困住了她,正是上官飞燕。
陆小凤看着她,道:“上官飞燕。你为什么要杀了霍天青?”
上官飞燕冷笑道:“他要出卖我,我自然要杀他灭口。”
陆小凤道:“你错了,我看的清楚,他并没有打算出卖你,他打算为你去死,而你却毫不犹豫的要了他的命。”
上官飞燕不屑的道:“既然他本来就打算为我去死,那么他能死在我手里,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不是吗?”
她的冷酷无情,叫人禁不住齿冷,众人看她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一个女人!而是在看一条毒蛇,令人厌恶又恐惧。
陆小凤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浓烈的恶心的感觉,冷声道:“他是不是死而无憾,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上官飞燕歪了外头,露出秀美的脖颈,一派天真烂漫的问道:“他都已经死了,要怎么告诉我呢?难道化作厉鬼来找我吗?”
陆小凤慢慢的开口,他声音十分好听,慵懒中带着些戏谑,总能勾起你聊天的yù_wàng,此时却低沉暗哑,仿佛压抑着什么:“因为我会杀了你,你也许还会在奈何桥上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