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辉为草原洒上了一层耀眼的暮色,成才感觉自己的心也被这种热烈的颜色染成了金黄一片,从来没有过的充实和温暖,让他的心在燃烧。
可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老话,乐极生悲,就在高城心情好得吹起了口哨时,车胎突然爆裂了。
这就是往前看的结果,就没看见脚下的尖利石子,成才看着高城哭笑不得的表情,忍不住打趣:连长,是您说看前面………
☆、(二十三)五班b
(二十三)五班b
靠,这,这哪条路上没有坎坷啊?
成才终于暴笑了,不敢再刺激老七,赶忙帮着换车胎,看高城熟练的动作,其实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两人很快七手八脚地换上了备用胎,都累出了一头汗,离五班已经没多远了,两人也不急着上路,只坐在草垫子上看着夕阳最后的余光藏进地平线里。
来一根!高城递过一支烟给成才,明知道这个老七连最好的狙击手早戒了,还是觉得军人不抽烟,少了点男子气概。
成才推开,高城很自然地放到自己嘴上,点着,锁起眉头故作深沉,许久,才悠悠地说:有没有想过,上军校?
成才对着远方刚刚升起的夜色笑了,很真诚,夜风清凉,让他能坦然面对:从前想过,不过已经很久了。
他站起身来,感受草原夜色的醉人,能在这么美丽的夜晚,将身心完全沉浸其中,是多么令人幸福的事啊,哪里还能想什么军校。
连长,以前自己太狭隘了,现在,感觉天地是那么宽广,无论走到哪里,觉得心都能飞向天际,所以,都无所谓了,真的,我相信,今后的路,我能一步一步走好,走到远方,您真不用担心了。
高城看着成才的背影,挺拔,笔直,甚至有点巍峨,他觉得眼睛有点潮,这个兵,已经成熟了,不过,他心里还有事儿放不下,所以,才流连这草原的暮色。
心宽了啊,成才,路也就宽了。
夜风渐凉,高城抽完了烟,起身回车里把成才行李往草地上一扔,不耐烦回头大吼。
得了,你个孬兵,你自己的路自己走,我管不着了,拿行李自己回你的五班吧,我还得回营部呢。
成才拾起行李,木然地望着高城,呆了一阵才想起来说:连长,您太累了,不如先在五班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
行了,行了,我告诉你,成才,你别以为,以为老子不生气,该回哪儿回哪儿,别在这儿娘们唧唧的。
高城车开出老远,还声震于耳地骂,成才很舒服地听着,抬手一个军礼,目送高城的车消失在夜色中。
成才收拾心情,准备上路了,虽然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但他会一直走下去,路,没有尽头。
成才的回归让五班战士觉得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他们的老班长又回来了,全班五名战士,包括刚从新兵连分来的俩新兵,都高兴得跟过年似的。
成才也百感交集,他真没想到还能回来,从他第一次被红三连丢到这里,只把这里当成垃圾中转站,到第一次被老a打回来,又回到这里,全心全意把这里当成了家,他突然觉得,其实,他比许三多要幸运得多……
对他来说,三连五班真的是一个避风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让他能休养生息,现在,他还能回到这个家,真的很幸福啊。
成才到的时候,几个兵正准备吃饭,吃完了饭开班务会,难得今天没有部队过来休整,得抓紧时间安排下一阶段的工作,班长薛林刚去新兵连要了两个尖子兵,正想着怎么教育这俩新兵蛋子呢,成才这个活标兵就到了。
哎呀,我的老天爷呀,你可真是开眼了!
赵国庆第一个发现成才,除了薛林,他现在算是这里资格最老的兵了,排第三的要算王振东,他眼神一向不好,盯着门口的黑影好一会儿,才一拍脑门,叫道:我今天没梦游啊,班长,你快叫我名字,不行了,我这梦游症一定是严重了。
俩新兵莫名其妙看着两个老兵的反应,还没诧异够,只看见他们的班长把半锅面条全洒地上了,接着还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确信不是在做梦,连围裙都没摘,上前对着那个笑得醉人的老兵就是一个拥抱,眼角立即湿了。
成才,你……你……怎么回来了?
薛林还没松开,赵国庆和王振东也乐得扑了上来,这下,四个人成了叠罗汉了,好一会儿,才又哭又笑地分开,俩新兵倒懂事,早把薛林洒地上的面条清理干净了,只等着班长介绍眼前这个一看就很精明的老兵呢。
不过,俩新兵看着成才,一阵交头接耳,脸上放光,盯着成才的小酒窝猛看,神情得意又有点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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