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3天之后，夜晚。

哈利抬手扭动扣紧的领口，这件华丽的礼服让他不太舒适。

本来并不想来的，哈利心里默想，依旧维持着一副很好的模样，偶尔微笑和别人招手。宴会的大厅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在一起，哈利索然无味的巡视了一周，他扭头看了眼身旁，罗恩穿着精心改良过的礼服，昂首挺胸，若有若无的目光飘落在女孩们的身上，此时正在与旁边的女孩搭讪。

好吧，哈利心里对自己说，或许他可以自己离开。

这场宴会已经过了前半段，哈利总想着，他们现在该可以离开，但也许只是他自己……哈利又看了罗恩一眼，罗恩和他身旁的女孩愉悦谈话着，罗恩的脸颊稍微泛红地露出笑容，看样子应该不想这么快离开，哈利又收回了目光，远处看见，赫敏和克鲁姆在谈话。

他有点哀叹这种氛围，哈利对凑上来和他说话的任何人都毫无兴趣，扭头站起来，对注意到他的罗恩说，“我出去转一圈，迟点见面。”

或许他真的该自己离开，哈利头也不回，利落地转身就走，还碰见看见麦格教授和金斯莱，然后，哈利无意间又看了眼斯莱特林们，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本来以为不会在这里看见他。

斯内普微笑的站在德拉科·马尔福身旁，他们相互碰杯，哈利看见马尔福对着斯内普低声说话，哈利并不知道斯内普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一直都没有发现他……也对，斯内普在这里也不奇怪，哈利这么对自己说。

他轻微转动视线，迟疑的渴望着靠近斯内普，他不敢主动去见他，也不是时候，又有新的人聚集在了斯内普的面前。

这次让哈利心情变得更差，是个女孩，她在对斯内普露出甜蜜的微笑。

斯内普也对她露出微笑，他们碰杯……哈利扭头走了，绕过走廊，来到了外面，哈利仰头看了一眼，夜空一片漆黑。

庭院里的玫瑰花拥挤的盛开，即使在暗黑中依旧显眼，小精灵释放的银色光芒，仿佛星光一眼隐约照亮着视线，静谧，幽暗犹如秘境。

哈利无所谓地踏入了安静的庭院，即使他可能会撞坏情侣们的好事，只要别让他再碰上不想见的人！哈利决定在这里停留，直到宴会结束，就去找罗恩。但哈利还在想，他希望能见到斯内普……或许他能在结束的时候，知道斯内普到底跟哪个女孩度过一个晚上……

这真是不好的念头，哈利对自己哼声，花草的香味环绕着鼻息，玫瑰的味道浓烈极了。哈利打了个小嗝，酒气从胃部上涌，空气微冷，烈酒的后劲让他迷离的凝视着黑暗的前方。

稍微停下脚步休息，然后继续胡乱地闲逛，哈利思考着时间该过去了多久，也许宴会还没结束……

或许该过去了20分钟，没有遇到过任何人，周围安静，光亮也变得越加稀少，哈利终于挺住了脚步。

“走得太角落了……”哈利喃喃，“该回去，应该过了半小时了吧？”

哈利这么思考着，转头看了看周围低矮的灌木，还有远处交缠着绕成漂亮形状的花拱。他该离开这里，免得找不到回去的路……哈利往回走，从远处横过的小径，有人影走来，哈利眯起眼仔细观察，心里无趣地想，他遇见了谁？应该不认识，别打扰别人的好事……

然而，继续眯眼细观察的哈利，发现那个身影逐渐有点熟悉。

逐渐清晰的人影，浮现在哈利模糊的视线中……黑色的直发垂在肩膀上，黑色的长袍。

……西弗勒斯·斯内普？

哈利停滞。

斯内普没有发现哈利，兀自继续往前走，哈利凝视着斯内普的侧身，他缓慢地接近……

也许他要见什么人，哈利想，但斯内普停了下来，站在哈利前方，发在等待什么？斯内普没什么目的？

斯内普并没有转头，也没有发现哈利。

或者斯内普和他一样，哈利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斯内普如果不喜欢那些场合——随即哈利又否认，也许不一定？你看见过了，斯内普对交际多么的游刃有余，或许他对那些女孩也……哈利轻嘲地扯了扯嘴角，他没有走上前，但也没有离开。

隔着隐晦的夜色，斯内普似乎站立了一会儿，转头朝着哈利的方向走来——

迟疑着没有离开的哈利，他和斯内普撞了个正面。

他看见他了！

不……或许斯内普并没有意识到是他，但哈利还来不及挪动脚步，斯内普走近了，……哈利嘲讽，暗自学着斯内普的语调，嘲弄自己。

黑暗中走近的斯内普，面容逐渐清晰，斯内普肯定也看见他了，他该离开的。

没等哈利思考清楚，逐渐接近的斯内普如同往常，面无表情地眯眼打量着哈利，如同审视。

“哈利？”他停下脚步，奇怪的轻声道。

哈利没有回应，他想着该怎么回应斯内普接下来的质问。

斯内普靠得更近了，哈利甚至能仔细地看见巫师袍上的皱褶。

那双黝黑的眼睛低下来，审视了哈利一秒，斯内普突然伸手，他突然抓住了哈利的下巴，哈利被迫扬起了头——

“干什么！——”哈利抬手阻挡，斯内普低下头，靠拢上来，哈利的脸颊拂过灼热的呼吸，他闻到了熏人的酒味，斯内普凑得近极了……灼热的肌肤拂蹭而过，哈利的嘴唇被粗鲁的蹂，躏，然后紧贴。

“——！”哈利想推开——斯内普的手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