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蔚明猛地顿住了,心脏甚至完全不受控地狂跳起来。他觉得,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容枝这样的眼神。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吱吱!”一声怒喝响起,不远处,男人大步走过来。他口中虽然喊着容枝的名字,但怒火却是全冲着靳蔚明去的。
他几乎是一把就抓住了靳蔚明的领口:“你欺负他了?”男人厉声问。
男人那张脸看上去本就威严,这会儿一沉下来,就更有些骇人的味道了。
靳蔚明拨开了他的手:“老谭,你这是干什么?”
谭国凯看上去有些面无表情。
老谭个屁。
他现在只想要打爆靳蔚明那颗不知天高与地厚的头。
容枝忙拽住了谭国凯的袖子:“我没事儿。”
“你眼睛红了……”
“没睡好呀。”
谭国凯这才收了手,又站直了身体。
他立在一旁,看上去像是参天的大树、巍峨的山峰,让人本能地生出敬畏之心。
秦面都霎时紧张了。
他看上去像是想要表现得落落大方地和谭国凯搭话,但临了却又不敢迈出那一步。
容枝指了指剧组后台:“我要先去见一下剧组请的老师。”
谭国凯忍不住用目光细细扫过容枝的面庞,等确认他真的没有大碍之后,他才点点头:“去吧。”
说完话,他都没忘记瞥靳蔚明一眼。
靳蔚明心下觉得好笑。
仰慕优秀的人,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老谭也向来熟知他的性格,怎么这回反应这么大?
这时候只听见秦面出声道:“那两位老师会讲很多内容,你得抓紧点听哦,吱吱。”
说完,他还冲容枝笑了笑。
容枝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秦面盯着他的面孔,目光暗了暗。
他笑得再卖力。
也不如容枝随便瞥来的一眼。
这人真的是天生的美韧獾昧嗽煳镏鞯亩鞔汀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能将所有的好运都尽占囊中呢?
容枝突然回头瞥了一眼秦面。
秦面惊了一跳,忙敛住了眼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种,被容枝一眼看穿的错觉。
容枝没再看他,直接迈步进了后台。
靳蔚明动了动长腿,也想要跟上去,但等他刚一走近,容枝就关上了门。
靳蔚明好面子,这会儿碰了一鼻子灰,也就歇了打开门的心思。
谭国凯见状,这才柔和了神情。
倒是秦面的目光变得莫测了起来。
容枝进了后台,很快就见到了两位特聘来的老师。
一人是四十来岁的女性,熟知宋朝相关的知识。而另一人则是五十来岁的男性,他精通古代礼仪。
容枝进门的时候,二人正在慢悠悠地喝茶,一边在商量,怎么针对剧组的演员进行培训。
“老师好。”容枝先鞠了躬。
“坐。”
女老师紧跟着笑了笑:“我女儿很喜欢你的,待会儿能签个名吗?”
“好呀。”
男老师看上去有些刻板,在一旁并没有开口说话。
但容枝倒也不怯。
毕竟周经、谭国凯都是话少的人,而简峻一平日看上去也很不好接近。面对这些人,他尚且不受影响。这时候又怎么会胆怯呢?
女老师又出声道:“我们需要知道,你了解这个朝代的历史背景吗?如果不了解的话,你就得多花点功夫来学了……”
容枝点头。
女老师问:“随意聊聊?”
“好。”容枝应了声,然后就打开了话匣子。
“宋时律法袭承自唐,但宋时又多设折杖法,无论刑犯轻重皆可享折杖法,以致刑法轻重失调……”
容枝一开口,剩下的话便顺理成章地拉了出来,滔滔不绝。
这些都是外公曾在他耳边提过一两句的东西。
到了后来,容枝甚至说到了别的方面。
大致提了宋时的商业、赋税制度、军事制度等……
女老师越听越惊讶。
一转眼,就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容枝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了,他舔了舔唇,住了嘴,本能地想去寻找水源。
男老师忙塞了一杯茶水给他,又问:“你平时很爱看这些书?”
“一般般,唔。”
男老师心下惊愕。
如果不是这小孩儿夸大其词,那就是这人记忆力极强,接纳吸收新知识的速度非常快。
容枝喝了两口茶水,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越铮还在酒店里等着呢!
门外还有个谭国凯呢。
容枝放下茶杯,出声道:“我能走了吗?”
“能!能了……”女老师顿了顿说:“改天我们再交流。”
说完,他们就起身送容枝出去。
途中还撞上了三两个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们很殷勤地和容枝打了招呼。
毕竟是不同以往了。
容枝就是男一号呢!
一路送到了门外。
门一开,靳蔚明和谭国凯几乎同时迎上来:“聊完了?”
容枝点头。
秦面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还没有离开。他围上来,问:“这么快就好了?”
没等容枝应声,那头男老师拍了拍容枝的肩,道:“你的谈吐、掌握的知识、对部分历史的看法,像是从b大历史系学出来的……”
旁边的秦面惊愕地住了嘴。
他的目光忍不住来回梭巡着容枝。
这人看上去就是个十足的花瓶,像是有学识的样子吗?娱乐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