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你很兴奋。”c推开了小楼的门,那扇门没有被锁,但风吹雨打了许多岁月后,再次推动时的那种吱咯声让人牙齿发酸。
“当然,别忘了我们节目的宗旨。”大胡子主持人说,“你是一个怀疑论者,我也是,和其他怀疑论者一样,我们都觉得那些过关斩将的通灵者们有着见不得光的过关小窍门。但现在,我很确信,为了确保节目的真实性,赞助商提出了一个能最大程度上避免作弊情况发生的方案,我真的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期挑战的结果了。”
“如果这样,一开始你甚至不应该透露有几个人死在这里面。”c站在门口,没急着进去,而是先把里面大致的打量了一番。
“这可不行,如果真的一点都不透露的话,挑战者们全部被淘汰,我们的节目也就完了。”大胡子主持人摇头晃脑的说。
“好吧,为了你的真诚,我可以向你保证,至少我不会被淘汰。”c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酒心巧克力,还抓了几把递给身后的人,“要吃一点吗?”
“就算我们接受了,你得知道,这也不算贿赂,我们不会透露任何信息的。”大胡子主持人毫不客气的接过糖果,这是个全民爱酒的民族,酒心巧克力里面的那一点伏特加不多,但也聊胜于无。
“我只是想让你们放松一下。”c揉着手腕,“巧克力可以放松心情,抵抗抑郁情绪。”
“抑郁?”大胡子主持人一边撕着糖纸,一边摇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向节目组求助的人有多少,那些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不幸,个人的不幸,家庭的不幸,家族的不幸,我们见多了。”
“不,我说的是三观被颠覆后无法接受而产生的抑郁情绪。”c放出傻兔子。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怀疑论者,对吧?”大胡子主持人顿了一下。
“的确,不过我觉得自己在经过了上次首饰盒里的危险品之后,能看见的东西更多了。”c眨了眨眼睛,“我倒是希望自己看到的只是幻觉。”
“好吧。”大胡子主持人说,“你要准备开始了吗?”
“嗯,可以开始了。”c回答。
“除了巧克力你好像没准备别的东西,你不需要做什么仪式吗?”大胡子看着两手空空朝里走的c,紧跟了上去。
“我可控制不了我的眼睛会看到什么,也不会做仪式。”本来c还是cos一下x教授的造型的,但转念一想这太不严肃了,才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大胡子主持人跟在c身后,看着明明和他一样从来没来过这里的青年目标明确没有一丝犹豫的顺着楼梯朝二楼走去,然后推开一扇门,站在里面的浴室门口,“有一个人在这里触电而死。”
“这绝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精心策划出来貌似意外的谋杀。在那个女人躺在地上抽搐的时候,策划这一切的那个人就站在这里,看着那个女人,即使心脏停止跳动身体还在不停抽搐,表面皮肉变黑发出蛋白质燃烧的味道……”
大胡子主持人打了个哆嗦,“你确定吗?”
“嗯。”c朝后退了一步,“策划这件事的人厌恶憎恨受害者,看着她痛苦让他感觉愉悦。同时,他心思缜密,计划周详,这件事很可能以意外结案,就好像是女主人自己不小心在浴室里跌倒,不小心扯到了什么,然后电路老化漏电之类的。”
“那么,你看到凶手了吗?是这家里的男主人吗?”大胡子主持人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个男人。”c摇头。“我们去下一个地点吧。”
下一个地点就在隔壁房间,距离厨房很近。
“这个女人死于煤气中毒,有人在这间房间和厨房之间的墙壁上凿了一个不起眼的洞,然后闭紧了门窗。”
第三个人——
“在餐厅,她有过敏症,不能吃花生,有人在她的沙拉里放了花生酱。”
第四个人——
“额,爱好者,窒息而亡。”
第五个人——
“楼上的栏杆扶手被人弄松了,当人背靠上去的时候,直接从二楼摔了下来。”
“你确定不再更改了吗?”大胡子主持人感觉有点糟糕,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话语中所诉说的那些事在他身边又重新发生过一遍一样。而且,他听得懂英文,并确定这种感觉是c带给他的,而非后来in的翻译。
“唔。”c忽然皱着眉,一副犹豫的样子,“你确定这里只发生过五起命案吗?”
“五起还不够多?”大胡子主持人有些破音。
“够多了。”c说,“会继续住在这里的人也的确很心大,但我感觉,这些并不是全部。”
“你是说,还有警察没有发现的第六起吗?”大胡子主持人瞪大了眼睛。
“嗯,跟我来。”走到小楼的后面,那里有一个木屋,应该是用来放工具的地方。此时露在外面的木材都有些腐朽了,走进去,还能在角落里发现刚长出来的蘑菇。
木屋面积不大,挤进四个人之后只有转身的空间了,c在里面转来转去,最后从旁边拿了一根铁棍,在地上撬起了一块铁板。
“god!这下面居然还有空间!”大胡子主持人叫了一声,“难道这才是最小的房间?”
这句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期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