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武本是李云慎当成心腹去培养的,李云恪这一下,实是有意在往李云慎的伤口上撒盐。
果然,李云慎闻言脸色更难看了。他不想接着这一茬往下说,抓起书案上的一本奏折直接丢向了李云恪的脸,“你还狡辩?看看,虬厥的请和书都比你来得快!”
李云恪一怔,硬是忍住了没躲开。
奏本坚硬的一角不偏不倚地磕在了他的额角上,立时便将那里撞红了一片。李云恪眉头也没皱一下,低头看向从敞开的凑本当中滑出来的、原本夹在里边的虬厥请和书。
虬厥人动作怎么这么快?他们真是一接到先锋将军被擒的消息便拟了请和书快马加鞭送来了?既然这么轻易就肯服软,当初为何要冒那么大的险?
李云慎喝了口茶,急促的呼吸平复下去了一些,站起来道:“虬厥王说此事他并不知晓,是他长子搞出来的,他一得知便将人控制起来了。为表诚意,他派人送了重礼,并将每年进贡的物品增加了一倍,还说要亲自来颍中请罪。”
李云恪眉梢轻轻动了动,他想起沈豪带人来袭的时候,熊镇南为了让那些虬厥兵趁乱脱身时曾经喊过一些话,那时从他嘴里出来的可不是虬厥王的长子,而是二王子。
“他愿用承宁没有的珍贵药材和宝物换熊镇南的性命,说那人于他有救命之恩,虬厥人重情重义,不能弃他于不顾。”李云慎从书案后头走出来,“朕想了想,既然他低头了,那还是和气解决比较好。”
李云恪心中固然不愿,可也不好说太多,只能恭敬地拾起请和书与奏本,捧着递了上去。
李云慎接过来放回案上,语气彻底平缓了下来,“所以朝中那些主战的,你去替朕说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