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瞳颇有些忐忑:“你妈妈会不会讨厌我啊?”
商幼璇抽空乜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悦:“我妈妈?”
乔瞳改口:“婆婆会不会讨厌我?”
“乖了。”商幼璇道,“不会的,她只会气我不争气,她现在心里铁定骂我完蛋玩意儿呢。气我白白练了这么多年身手,连个小禾苗都镇不住。”
乔瞳不满地嘟着嘴:“小禾苗是谁?”
“是你啊宝贝儿。”商幼璇调笑道。
“我看起来有那么弱吗?”
“没有啊。”商幼璇天真地睁大眼,眨一眨,声明她现在特别真诚,特别真诚的违心道,“你很强壮。”
“……”
“我是说真的,你每次进入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你能把我弄死在床上,特别强壮,唔唔唔——”
乔瞳几乎是蹦上来捂住她嘴的,紧张兮兮地看向厨房的磨砂玻璃门。
商幼璇眼睛眨得飞起:“唔唔唔。”
乔瞳放开她,临撤手还被舌头舔了一下手心,顿时像受惊的鹿一般缩回去。
商幼璇道:“我妈在房里呢,不会过来的。”
“那你也……你也……”她眼里含着三分责备三分放松三分嗔怪以及一分的害羞。
“我也顾及着点,不要出言不当?”
“嗯。”
“那我忍不住要调戏你怎么办?我对你……”她舌尖打了个转,唱歌似的轻吟出来,含笑望她,“情难自已,任何时候。”
商幼璇有一种很奇妙的感受,她与乔瞳认识不久,在一起的时间更不长,但却有一种认识了很多年的熟悉感,她知道说什么她会开心,哪怕她掩饰得再好,也知道说什么她会害羞,甚至会有怎样的表现。她乐于抱着对她的这种莫名的了解,充分发掘对方的潜力。比如她说这句话,乔瞳一定会开心,会害羞,甚至会主动凑上来为她寻求解决办法。
充满暗示性话语的词,让乔瞳的思绪不可自拔地飘回到了一个多小时以前,热情的身体、充满情欲的脸庞,还有耳鬓厮磨的放浪情话。
她脸“腾”地烧红了,讷讷地张了张嘴,艰难地出声道:“那你……你……”
商幼璇把盘子叠起来沥水,又擦干净手上的水珠,耐心地接上她的话:“我尽量回房说。我也想,但有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呢?”
乔瞳咬着下唇,手指绞着衬衣下摆,往前走了两步,踮脚吻住了她的唇。像是羊进了狼窝,商幼璇早就等着她主动索吻,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让她和自己贴得毫无缝隙,舌头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卷起与她相同的三寸丁香,纠缠牵连。
乔瞳在她不如往日的亲吻下身体渐渐发软发热,意乱情迷,感觉踩着的地面都是虚浮的,若不是对方扶着她的腰,可能早就瘫软在了地上。
口中的甘美甜汁被尽数夺取,又被渡入别样的滋味,二者混合,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美味。乔瞳任由她摆布着,直到身体被托起来,坐上了身后的流理台。
冰凉的大理石让她从混乱中恢复了一丝理智,挣扎着吐字道:“不……不行。”
商幼璇抬指在她唇角温柔地擦着,眼神居然无比清明,奇道:“什么不行?我把你抱上来只是看你腿软得太厉害,让你坐得舒服一点,而且你低头,我仰着头,脖子就不会那么酸了。”
原来……原来是为了这个。
乔瞳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
商幼璇脑子里也是有颜色的染料一大堆,立刻回过味来,眉眼弯了起来,忍不住“哈”了一声,乔瞳又去捂她嘴,商幼璇吃吃笑。
她不能总捂着,一松开商幼璇就跃跃欲试地说:“原来你这么想,那我也不介意,来吧宝贝儿,快帮我脱衣服,咱们速战速决。”
乔瞳满脸通红地抚平了一下根本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服,从流理台上一跃而下,跑回房了。值得一提的时候,跳下来的时候由于腿软,商幼璇还扶了她一把,并没有得到一句谢谢。
商幼璇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觉得和第二次在她家琴房落荒而逃的背影重合了。
商幼璇优哉游哉背着手回房,乔瞳听到开门的动静,立刻闭眼装睡。商幼璇躺在她身边,慢悠悠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躺着,很有一种任君采撷的感觉。”
乔瞳装不下去了。
商幼璇说:“好歹脱了衣服再睡。”
乔瞳如临大敌地望着她。
商幼璇无语望天花板,几乎泪流满面,她现在到底在乔瞳心里是个什么形象?她内心悲苦地强调了一遍自己的意图:“我是说,换睡衣,睡午觉,纯睡觉什么都不做的那种。”
“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商幼璇猛点头。
乔瞳还是有点怀疑,背对着她换了睡衣,钻进了被子里,商幼璇比她快,因为她就剩一条内裤,根本没有穿睡衣。
乔瞳摸到她光滑的身体:“……”
商幼璇苍白的解释道:“我真什么也不想干,我每次跟你不都这么睡的嘛。天地良心,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说时迟那时快,午后的天边顿时响起一声炸雷。
商幼璇炸了:“谁他妈瞎打雷?!!!”
乔瞳一吸一呼,钻进了被子里,商幼璇夹紧了腿把她捞上来,按在枕头上,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是真想睡觉,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你等我再说一次,我再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外面迟迟没有声音。
没理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