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微微抽疼的感觉并不好受。
短暂的分开后,商幼璇将大衣的前襟敞开,将她揉进可以直接感受到自己体温的怀抱里。又抱了好一会儿,乔瞳仍然没有主动离开的动作,商幼璇问:“你是不是快好了?这两天抱这么多次也没事。”
“不知道,也许是吧,我爸爸把小时候的事告诉我了。”
“嗯?”
“我们去我房里说吧。”
两人站在明晃晃的大厅里,顶上是亮眼的大灯,其中一个人还只穿了件睡衣,实在不是说话的好情境。
乔瞳给商幼璇拿了上次她穿过的睡衣,看着她换好,一起靠在床头,缠缠绵绵的亲了一会儿,吻得啧啧作响,才切入正题。
“我跟你发微信说我要骂人的那天,罢免了公司一个贪污公款的董事,按照章程他是要被起诉的,他就来找我求情,我没理。”乔瞳简略地省掉了被吴峰掐住脖子的事情,“后来他就恼羞成怒,说我会遭到报应,还提到了我的父亲,我就给爸爸打了个电话,问他吴峰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爸爸怎么说?”
“我爸说,他年轻的时候在商场树了不少敌,有一家对头公司的老总因为公司宣告破产跳楼自杀了,那个老总有个家人,为了报复我爸,放学的时候把我给绑架了。”
商幼璇手摸到她搭在自己腹部的手,牵过来,五指插进去扣紧了她的手指:“然后呢?”
“那些事我都不记得了,跟听别人的故事一样,你别紧张。”乔瞳反手握住她,继续道,“我爸爸一开始以为是绑架勒索,等着劫匪主动联系他,后来却一直没收到消息。我爸年轻的时候混过不少地方,黑道上也有说得上话的几个朋友,也报了警,两边一查,发现直接给带到外地去了,压根就不是图钱,就是想报复。”
“外地?在哪?”
“不知道,我爸没告诉我。”
“绑了你的那个人呢?”
“抓住了,在坐牢,应该还没出来。”
商幼璇追问道:“那你被绑之后呢?”
乔瞳慢慢地摇头:“唔……不记得,我爸没说。”
“等等,我好像记得你脚踝上有一圈疤,”商幼璇说着掀开了被子,把乔瞳的两只脚搬到自己怀里,指着那圈淡色的白痕,道,“就是这里。”
乔瞳骤然把脚收了回来,抱着双腿,缩成一团。
商幼璇怀中空空,想起来她除了手、脖子、脸以外都不能让自己直接碰触到,目露歉然道:“我又忘了,对不起啊。”
乔瞳沉默了一瞬,把脚又重新放进她怀里:“你摸吧。”
商幼璇连忙摇头:“不摸。”
“摸。”
“不摸,”商幼璇开玩笑道,“万一你尥蹶子呢?”
居然骂自己是驴,乔瞳立刻便要把脚收回去,商幼璇一弯腰,身体无限接近0度角,死死地抱住她:“送上门了又想跑,哪有这样的理?好好放着!”
商幼璇见她不动了,坐好,盯着她的脚看。乔瞳哪里都是白白瘦瘦的,脚也一样,五根脚指头圆润小巧,指甲剪得整齐,局促地蜷着,透着淡淡的粉。小时候吃的旺仔小馒头似的,瞧着也很想吃一口。
“我摸了啊。”商幼璇故意敛气凝神,对她广而告之。
乔瞳红了脸看她。
商幼璇大张旗鼓,跃跃欲试:“真摸了啊。”
乔瞳脚在她怀里动了动。
商幼璇说:“上手了!”
乔瞳吓得闭上了眼睛,受惊的兔子似的。
“我是恶鬼吗?”商幼璇佯怒道,“不摸了不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