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他是凌清瑄,是我要娶的人。”重离说完就有些苦恼,这才初见面他就给阿爹说这些,真是……
夜洛有些好笑看着重离苦恼的样子,又仔细打量着凌清瑄,儿子方才的话并没有令对方羞恼,这年轻人注视着儿子的眼中满是戏谑和宠溺……看来儿子眼光不错。
姜远和姜恒看是和往常一样,其实心里也很忐忑,他们也怕夜洛不喜重离,如今见夜洛看着重离又看看凌清瑄那满意的表情都在心里舒了口气。
“好,我同意你娶他。可是目前阿爹可拿不出像样的聘礼来。”夜洛故作苦恼思虑状。
“阿爹,清瑄他不会在乎这些的。而且,而且他也不缺这些。”重离连忙发挥贴心的作用。
“是啊,这小子可是翁酩丰的后人,也算是自己人。”姜远笑看着重离和凌清瑄,看到这两人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他们。
“还请阿爹放心,不管有没有聘礼,有我在一天,都不会让阿离受委屈。”凌清瑄很配合的改了口,恭敬的向岳爹做了保证。
“哦……既然这样,你们的婚期就自己看着办吧。我有些累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夜洛靠着姜远,毕竟才刚醒来。
“好,我们下去了,哦,师父,还有这个。”重离递过来一张纸给姜远。
“这是什么?这么神秘。”姜远边打开折叠的纸张边问道。
“我是在师伯的书房里看到那个‘悔三生‘雕刻的花瓶,觉得很蹊跷。就把悔三生的药性写了下来。”重离想了想拉着姜远到了一边,凑在对方耳边小声问道:“师父你上次说只要我愿意,就能让凌清瑄一直陪着我。他本来就比我大了十几岁,要是我一直是这个样子,却要看他白发苍苍……”
姜远好笑看着重离“你确定了?……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嗯,附耳过来。”
不提脸颊绯红表情严肃的重离,如何回答凌清瑄的满腹好奇。
姜远看着红着耳朵走远的小家伙,好笑的摇摇头,转而就想到什么,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夜洛,就仔细的看着重离写的东西。看完后又不可置信的再看了一遍,思索了半天,这才把那张纸递给夜洛,“你看看和他当年的情形有没有相符的地方?”虽然现在的姜恒在他眼里本就不正常,但悔三生的药性还是让他乍舌。
夜洛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又闭目回想姜恒当年的所作所为,以及他突然的变化。半晌后才睁眼以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姜恒,直到对方又开始忐忑不安,这才把纸给了对方。
“看完后,去把你书房里,你徒弟孝敬你的好东西处理了,否则,就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悔三生,一种奇木,纹路细腻坚硬若犀角般通透,有若微香气,平日没有毒。但是若是生气或伤心的人闻道,就会越发伤心或生气,继而控制其思维,会让其一遍遍回想那些不愉快的情节,进而产生于之关联的幻觉,那些幻觉会非常逼真,深刻在其脑中,就如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到最后整个人性情都会变得喜怒无常,除非有很强的定力,或者远离悔三生
姜恒的脸色惨白,紧紧盯着那张纸,好似透过其看到曾经的不堪回首。
“你要寻死,就自己去,为何要拉上阿洛一起。”姜远紧握想要挥出去的拳头,最终只是鄙视的看了眼姜恒。“要不是之后要看着阿洛,养护阿离,离你和徒弟幽会的书房远了,恐怕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次,我们应该都被那女人设计了,其中有没有白樾梁的参与就不得而知了,那天我接到你的传话,说是找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就在那片树林里,并且让我在林边等你,到时一起去看,谁知却等来白樾梁,而且他还向我求婚,我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却找不到问题的关键,我当时拒绝了他,他倒也没生气,只是有些尴尬。现在想来……”夜洛苦笑着看了眼全身的力气都似在一瞬被抽离的姜恒,“我到底是什么运道,到哪都能碰到这样心机深沉的女子。”
姜远正在给夜洛倒他之前酿制的安神酒,猛然听夜洛这样说,他微眯了下眼睛,转身不动声色的把酒杯递给夜洛。沉浸在自悔中的姜恒闻言紧张地注视着夜洛,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夜洛慢慢地抿着杯中的酒,思绪却不知去了哪里。
“来,杯子给我,一天喝一杯睡觉香。”姜远说着就从夜洛手中接过空了的小酒杯。
“……阿洛,当时他那样对你,你为何不出来找我……以你当年的身手,这整个大陆也没有多少人敢为难你。”姜远给夜洛轻柔地按着头上几处能让人放松的穴位,顺便给姜恒使了个眼色。
“那时。你们都在找回去的界面,阿恒为了利用那女人……甚至……不惜伤害我。而你在我处境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回来。”夜洛看着被姜远眼神冻住的姜恒,又一次叹了口气。
“所以你认为寻找回去的路比你重要。”姜远站在夜洛面前修长的手指勾起对方光洁的下颌,看着对方眸底压制的复杂。“阿洛,看着我。我们对你的心,难道你不清楚吗?虽然阿恒做的事情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