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老师……我做不到和别人分享你!”
“你……”
僵直的后背抵着身后的书案,无处躲避,近在眼前的火热气息堵住我的声音,在我们一进一退之中带起的疾风,掀翻了案上的烛台。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然而有什么似火的激情在夜色下熊熊燃起,点燃了我们遏制已久的渴望?
他强硬又霸道地吻着我,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喃喃说道:
“不,别说不爱我,梦琴……我宁愿你欺骗我,也不要你说根本没爱过我!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偏偏是你,老师?……11年前,如果不是你在那个村子里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把我带到夜帝城,如果不是你做我的恩师,把我当作世上最亲的人,我就不会有今天的痛苦!如果你还不相信,尽管把我的心剖开来看,我只要你一句话,梦琴——为了你的夜帝城,你真的忍心看着你的长倾……为你相思至死吗?”
他的声音充满压抑的痛楚,勒得我胸口发痛,双臂酸麻。黑暗中,更真实感受到他的身体一丝一毫的战栗,和眼中被绝望燃烧的痴情,像是乞求我的回答。
我的心头猛地一颤,想起小时候每逢他这样恳求我,我都会无条件答允……忍不住环抱他的肩膀,回应他热烈的亲吻,和他一起沉入yù_wàng的海洋——管它什么夜帝城、君臣礼仪,只要我心爱的长倾快乐
,我愿意堕入最深的地狱!
“天啊……长倾,我们都疯了!我会和你一样……万劫不复。”
“什么都不必说……我等了这么久,就等这一天。”
他如愿以偿叹口气,将这个吻更加引向深处。我们的身躯贴合更近,呼吸开始急促,本能地向对方索取更多。他的指尖不知何时解开我的长袍,滑过触觉敏感的腰部……
我忽然一个激灵,脑海里电光火石闪过:
我就要大婚了,居然这个时候和自己的弟子,在后宫里……暗通私情,淫/乱宫闱!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用尽力气推开了他。
他的脸一下刷白,一动不动看着我。
……对不起,长倾,正因为我爱你,宁可伤害你。
我苦笑一声,像个可耻的逃兵,再次从他身边匆匆逃走,羞愧得,不敢回头望一眼。
☆、外章 宁把相思付倾城(二)
此后几天,我借口国事繁忙,一直不肯见他,就这么浑浑噩噩到了婚礼那天。
我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在礼仪官和大臣们的摆布下,完成一系列冗长、机械的仪式:更衣,沐浴,焚香,上朝,迎娶新娘,赐酒百官,接受城民拜贺……每个人都欢欣鼓舞,唯独缺少我最在意那个人。而我似乎也有预感,等待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直到他的身影闯入朝堂,我有种彻底解脱的轻松感。
——长倾,你果然来了,我终究还是瞒不过你!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最信赖的弟子,也是我亲手选定的继承人,才会毫无防备,让他突破数千亲兵的守卫,众目睽睽之下将我劫走。
“我再也不会放手了,梦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就是要在所有夜帝城民面前,让他们亲眼看着我把你带走!”
我的意识一片空白,任由他挟着我冲出重围,汹涌的人群在他面前一bō_bō溃退,我看见所有人脸上迅速闪现的既羡慕又恐惧的表情,一点都不意外,甚至有些得意:
长倾,他是我教出来的弟子呀!夜帝城里有谁能拦得住他?
……
还有他的白衣,真的好耀眼!衬着我的黑色龙袍和大红吉服,令人移不开眼睛。
到了他的柳园,我的心情出乎预料平静,听到无数兵马在园外呐喊、调度,却许久不见进来,第一句话问的是:
“他们怎么不追来,是你动的手脚?”
他把我放在那张铺满龙凤喜幛的大床,并没有限制我的举动,只是快速查视一遍书房的门窗和后院,笑着回答:
“因为我在柳园周围布下了魔族的‘血魂阵’,这种阵法需要在方圆百里之内埋下一百个刚死亡的幼童骸骨,再配合各种邪术和幻术,就算有千军万马也会困死在外面,找不到入园的进口,效力至少维持三天——也就是说,在这三天之内,除非我主动放人,或者撤销阵法,没有任何人可以进来打扰我们。梦琴,你觉得这些魔族的妖术是不是很邪恶?要是从前,你一定不赞同我。其实,我还研习过很多魔族的武功和奇门异术。我始终认为,任何一项修行都要博览杂学,兼容各派,不可囿于门户之见,这样才能吸取各家所长,融汇前人的智慧,成就大器之才。老师,我说得对不对?”
他答得那样详尽、自然,如同平日与我探讨学问,含意深长的蓝色眼眸,让我无法直视,隐隐泛起不祥的感觉。
不等我开口,他走过去点燃案上的红烛,又从酒壶里斟了两杯酒,坐到我身边,一面整理我的衣
襟,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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