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出去!”凹陷的眼眶内盛着两颗漆黑如深井的眼珠,姜允恩扑到将她与外界隔绝的铁栅栏前,纤细的指节上青筋暴起,“救救我!明澈!”
“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呀?”姜明澈冷峻的眉眼间划过一抹嘲讽,“以往不都是‘杂种’‘小畜生’之类的叫得挺顺口的吗?”
短短两个星期的□□生活已经大大消磨了身为原kl财团大小姐姜允恩的傲气,在这个狭窄潮湿又黑暗闷热的空间里,时不时的被带去审问室审查,每日每夜都担惊受怕着往日犯下的罪行暴露,后又得知kl财团大厦将倾,父亲被定罪,而那个她一向没放在眼里的私生子竟然趁机一跃成为kl新一代社长。
一次次的坏消息已经让姜允恩不堪重负,一审败诉,律师告知她有人在向这件案子施压,又牵扯到贿赂高官,政治派系斗争的漩涡里,若最终审查结果她被定罪,数罪并罚的结果是她将面临终身□□的结果——也是这番话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姜允恩走向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当然不想背负着如此一个臭名被囚于监狱里度过余生,她曾是商圈里高高在上的财团继承人,她聪明美丽,又工于心计,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惨淡的结局,更何况让她沦落至此的仇人还在外逍遥快活,她如何心甘?
正因如此,她才会不顾一切地乞求姜明澈救她出去,向那个被她一贯踩在脚下的人低下她高傲的头颅,弯下她矜贵的脊背。
“我们到底还是姐弟不是吗?”姜允恩眼底飞速划过一抹怨毒之色,很快便被浮起的怆然所替代,“父亲已经被定罪,kl集团也动荡不堪,你一个人又如果去应对董事局里的那些虎狼之辈呢?kl可是父亲这辈子的心血,你也不忍心看着它从此衰落吧?”
姜允恩咽了一口唾沫,继续恳切说道:“我好歹在kl公司里待了不少时日,父亲传授于我的经验也很多,如果你能把我从这里捞出去,多一个人从旁协助你,不是更好吗?”
“啪、啪、啪。”
姜明澈拍了拍手,明净的镜片上闪过一道冷光:“真是闻名不如见面,kl大小姐姜允恩果然生得一张巧嘴啊……不过很抱歉,我姜明澈可不是能干出‘引狼入室’这种事情来的蠢货,就算我大人大量不谈那些不快的往事,你现在一无所有,甚至还需要我的搭救才能从这个鬼地方里出去,你画的这张大饼骗骗小孩子还行,我可没兴趣去咬。”
“我将剔除掉那些腥臭发脓的腐肉,建立一个全新的,由我独掌的kl,姐姐你那样的鬼祟手段,可不大适合我的集团呢。”
“那你现在来这儿干嘛?为了嘲笑我吗?”姜允恩牵了牵苍白干裂的唇角,“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早些定罪,赶快死在牢里才好。”
姜明澈眉梢轻挑:“你或许还不太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如果我是你,定然不敢再用这种语气同人说话的。”顿了顿,他压低了声音,轻柔的声线透着一股浓浓的恶意,“你知道每年有多少自杀的女囚犯吗?监狱这个地方可没有外面那套假惺惺的所谓‘人权’,如果你被定罪关了进去,你知道你会经历些什么吗?”
“里面的女囚大多是生活在底层,犯了事被关进去的,在这种阴暗压抑的灰色地带,人性最恶的那一面将会暴露无遗,像你这种长得那么漂亮的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要么成为某个头头亵玩泄欲的宠物,要么被划花了脸,tuō_guāng衣服挨揍,吃着馊掉的饭菜,让你为众多□□恶臭的女人□□,舔尿。”姜明澈轻笑道,“像姐姐这样骄傲却又意外的识时务的人,会选择前后哪一种方式生存呢?”
“啊,瞧我。”姜明澈往前探了探身子,漆黑的眼眸紧盯着姜允恩,唇角上翘,“我忘了,凭姐姐的姿色肯定能勾搭上一个比较能说得上话的狱警,唔,那样的话,说不定日子就能好过很多呢。”
“姜明澈!你这个杂碎!”消瘦的十指紧攥住面前的铁栏,姜允恩目眦欲裂,失控喊道。
姜明澈轻轻摇头:“别怕啊姐姐,父亲入狱前也曾来找过我,要我想办法保住你,毕竟姜家也养了我这么多年……我可不像vi集团的那位李社长,赶尽杀绝的事情没有任何负担的就做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顿了顿,又道,“就像你说的,我们到底是姐弟一场,总是要为kl保存些颜面。”
“vi集团,李社长……是了,除了他还会有谁?”姜允恩低垂着头颅,神经质般的低声喃喃道,“没错,就是他,就是因为他我才落到了今天这个下场,是他害我,他在害我!”
姜明澈耸了耸肩,镜片下的双眸掠过一抹奇异之色:“说起来这位李社长可是位人物呢,这次我能迅速掌控kl财团可少不了他的帮忙。唔,听说明晚他所在的组合将会在首尔展开一次名为‘tnk’的感谢演唱会,前几天还被狗仔拍到同他队里的队长g-dragon同游东京,看来最近过得很不错啊。”
“哈,瞧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姜明澈居高临下的看向趴伏在栏杆前,看不清表情的姜允恩,“时候不早了姐姐,准备一下很快会有人带你出去,司机就在后门等你,他哪儿有我为你订好的明天飞往美国的机票,而这张不记名的存有100w美金的□□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因为不想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