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凑近织的脸颊,以反常的温柔亲吻封缄他的小嘴。
「……啊!」
心神俱醉的呻吟。
这是他第二次和织接吻。不论情欲再怎么亢奋,他也不曾吻过织。直到上次,忍不住想封住那张喝下自己jīng_yè的柔弱小嘴,才一时忘情吻了他。
织在情绪激荡下泪水盈眶。或许他一直期盼着自己的吻吧。一想到这里,宗亲胸口一揪。
宗亲将手指插入黑缎般滑亮的长发,一边吟味着柔顺的触感,一边沉浸在深吻中。
「嗯……、嗯……啊!」
光是亲吻便挑起了情欲,织的指尖渴求般抚摩着宗亲的胸膛。
「想要我吗?」
要是换做平常,宗亲肯定会为了羞辱他、骂他yín_dàng而继续调戏,此刻却一点也不想伤害他。
「宗亲先生……」
织羞红着脸,轻舔了一下湿润的嘴唇。不论到了几岁,怀中的人依旧如少女般纤柔动人。宗亲至今仍能鲜明忆起,自己第一眼见到他就想拥抱他、将他据为己有的情景。回头想想,他的人生说不定就在那一瞬间被左右了。
「要我的话,就把眼睛闭上。」
「啊!」
耳垂被轻轻啃咬的织,身体不禁一颤。他静静地闭上双眼。
受到密长睫毛的引诱,宗亲在眼睑印上亲吻。
织的唇缝逸出心醉的叹息。
正当宗亲一反平常霸王硬上弓的方式,百般呵护地将织的身体横放在榻榻米上时,水屋方向传来迟疑叫唤『少爷……』的声音。
织徒然睁开眼睛,从宗亲怀里坐起身来。
「什、什么事,松子嫂?」
呼唤的他是每个礼拜会来帮忙两天家务的女帮佣。
「有一位香西先生上门拜访少爷,您要不要见他?」
「香西……是香西诚美先生?」
站起来抚平和服的褶皱,织一边向水屋走去一边惊讶地问。
「是的。」
「他一个人来?」
「那倒不是,旁边还有一位年轻人。听说是想来跟您学习茶道。」
待在茶室的宗亲听了两人的对话,决定起身离开。既然对方是香西老爹,独占织是不可能了。
「香西这个老不修,还是这么好色。」
宗亲嘴上抱怨着,也随后现身水屋。
松子丰丰腴的身躯瞬间僵硬,吓得面无血色。这个女帮佣似乎颇为惧怕宗亲。但这样的事宗亲早已习以为常,倒也不为意。
「我要走了,织。」
「宗亲先生。」
织唤住了正走出水屋的宗亲,声音中夹杂了几分依依不舍。
「你去陪香西吧。那家伙八成是听本家说你在这里,才特地跑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既然他带了人来拜师学艺,你也没理由把人家拒之门外。」
「可是……」
「晚上我再过来。」
宗亲打断织的话,越过在一旁瑟缩的松子走向走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茶室。
「带香西先生和另一位客人过来吧。」
背后传来织如此吩咐松子的声音。
难得想跟织好好温存,偏偏来了扫兴的不速之客。
不过宗亲的心情倒还不坏。
好久没在床褥上跟织共享鱼水之欢了。偶尔摒弃无情的欺凌,轻怜蜜爱地疼惜他也不坏。尤其是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对织的怜惜。
经过玄关旁两坪半大的房间时,恰好碰到一位年约二十五、六的青年打开纸门走了出来。
「可能掉在座位下面,麻烦你了,佳人。」
从房间内传出的声音主人是香西。
可能是把怀纸或其它茶具掉在车内,所以叫青年回车上去拿吧。
「好的,我去找找看。」
男子的气质淡雅,有一张理性而秀逸的美貌。香西这几年来爱不释手的爱人就是他吧。宗亲朝这个叫做佳人的青年瞥了一眼。
佳人反手关上纸门,和站在玄关的宗亲四目交接,友善地朝他行了一礼。
宗亲视若无睹地穿上鞋子,先行转身离开。
他对香西的爱人不感兴趣。
占据宗亲脑海的是,下次一定要痛快享受和东原一决胜负的乐趣。
他想要跟东原再做一次正面对决。这次拿贵史当盾牌的攻防,不过是区区的前哨战。一想到这里,宗亲便斗志昂扬了起来。
你等着瞧吧,东原——回头仰望梅雨暂歇的晴空,若有所思的浅笑荡开在宗亲嘴角。
即使一带到常去的旅馆,就旁若无人地把他压倒在床上,贵史也没有做出任何抵抗。
脱去了赃污的足袋,抽掉腰带剥除灰绿色的和服。
视线大致扫了一遍,并没有在光洁的身躯找到暴力留下的痕迹。手腕和脚踝没有捆绑的勒痕,甚至连个擦伤都没有,更遑论刀伤或烫伤之类的了。东原也有一半以上认定宗亲只是在虚言恫吓,但还是得亲眼验证才能放心。
「你就不会找机会从仁贺保家逃出来吗?」
那样的地方只要想逃,随即都逃得出来才对。
贵史蹙起双眉犹豫着该怎么回答,但或许是被东原的灼灼目光盯住不放感觉心慌吧,只见他哼的一声把头撇到一旁。
不用想也知道,贵史一定是担心轻举妄动会给东原带来困扰。
「真是笨死了。」
东原深深感受到自己的孬种,这句话与其是在说贵史,毋宁是在骂他自己。
不管负责看守的织是不是以礼相待,一想到贵史被那个比一般黑道份子更心狠手辣的男人绑架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