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走过去，轻嗅一口，赞美道：“好香啊。妈妈您的手艺真是人间无敌了。”

董钰珊无语，最后还是解释道：“我这手艺还真是普通呢，要知道这人间的高级餐厅大厨的手艺才是顶尖儿的，我顶多能做一些普通的家常菜。哪能说是人间无敌？”

狐灵撇撇嘴：“他们怎么可以和您比，做给爱的人吃的饭菜本来就无敌嘛。”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这孩子才来人间几天就学会什么是“爱”了？啧啧啧，学习能力真强。

哈哈哈，拍马屁技能get！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狐灵被董钰珊拖着去楼下不远处的公园散散步，遇见几个拿着大蒲扇在石墩子上面下棋的大爷，无论认识不认识，都要笑着打一声招呼。

围观几局棋，又看见远处穿着黑衣舞服的叔叔阿姨们搂在一起跳舞。

“他们跳什么？”狐灵好奇问道。

“交谊舞。怎么你想学吗？”董钰珊见狐灵好奇的样子，扭头制止道：“那可不行呀，你还要高考呢，考完再学哈。”

狐灵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两人挽着手慢慢悠悠走着，傍晚徐徐凉风吹来，带走些许热气。

周围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虽然会有一些人和她们打招呼，但是狐灵感觉到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就像是人间的文人朱自清说的：“喧闹的都是他们，我什么也没有。”

狐灵斟酌再三，问道：“妈妈您为何没有多少聊得来的朋友？”

董钰珊呼吸在那一刻有短暂停滞，缓过来之后，有一丝慌乱也被管理得很好，她又变成了那个强大的董女士：“这样不好吗？”

☆、小心思

狐灵听董钰珊说的那话的语气，似乎里面有些内容，一些连董雯青也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作为乖巧善解人意的女儿，也不该再追问下去。这事儿放在心里总是不舒服，狐灵想着什么时候把事情了解清楚之后，把事情解决了。

处了这些日子，带上人类的情感，总会有些情感了。狐灵也不想倒时候这个世界就剩下董钰珊一个人，多孤单。就像那些年在洞府独处的时候。

第二天清晨。

狐灵没有参加学校的早自习，因为在家吃早餐浪费了一些时间，于是赶到学校的时候早自习已经下了。

刚刚走出低调小车，还没有和司机叔叔大哥招呼，迎面就见到一只失落的兔子蹲在路边，她有些疑惑，下意识走过去：“乐优怎么了？”

乐优见是熟人，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早饭没有吃饱。”说完话的小嘴翘得天高。

“啊？这样啊，那你要不要再去吃一点儿，我请你？”狐灵眯着眼睛试探问道。小姑娘都是爱面子的人。

乐优家里不是没钱的人，只是因为家里李茗茗女士看得紧，她也没有办法胡作非为，这不，前些天在外面吃了一顿火锅，回家被李茗茗闻着味儿了，乐优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李茗茗还不知道自己闺女的秉性？

结果就是每餐的钱只够吃好，不够吃饱，可苦了吃货一枚的乐优小朋友。

乐优苦笑道：“谢谢了，可是我们家母上大人严厉无比，如果不执行她的命令，估计只会更惨。对了，雯青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早自习都下了。”

“哦，这个啊。”狐灵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拉仇恨，不过看乐优这样子衰气十足，还挺有意思的，坏了坏了，她怎么变得这样恶劣了。狐灵心里的小恶魔咆哮：“膈应她，膈应她。”

额...

狐灵摸摸鼻子，吞了一口新鲜空气，继续说道：“我早上吃我妈做的早餐，做了几道正菜，所以我没有参加早自习。”

哦，原来是这样啊。乐优了解人家的妈妈是什么样子的，温柔似水、贤惠持家，而自己的妈妈却是在家一人独大、强压平民。

不由得，乐优心里怨念丛生。那怨念就像是钻出泥土的绿树藤子，缠绕着树的枝干，越缠越紧，上面还布满了许多不知名的小虫子。

看着乐优有气无力的样子，转移话题问道：“那你为什么蹲在马路边？你也没有去上早自习吗？”

随即收到乐优的一翻白眼。

好吧，狐灵承认，刚刚的话不是很明智的开头。

大门口也许是因为回家吃饭的人都回来了，人流量变得大了起来，狐灵对乐优的行为还是失去了兴致：“我回教室了，再见。”

乐优一听她要走，赶紧站起来：“我们一起吧。”

同样的时间点，考完一科之后，手真的快废了，既然切身实地体验高考，狐灵也不打算用灵力缓解一下，其实她的考量里还有一条，也不知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其他的妖，如果随便使用灵力招来一些没有什么原则的散修妖，那没有什么必要。而且也不知道这个天道会不会有窥探人间的神使，专门把她们这些机缘之下的“巧合”丢出这个空间。所以她不能掉以轻心。

回去220班的途中遇见了去220班考试的乐优，乐优傻兮兮的笑了笑，就被同班同学拉走了。

狐灵也不在意，回到教室，放下工具袋，按照昨天的惯例，在校门口坐上了司机叔叔开过来的低调小车回家了。

“我回来了。”开了门，发现董钰珊还没有回来。

地上没有董钰珊个人色彩很浓的高跟鞋。

“我回来了”几个字回响在空荡荡的公寓里，狐灵头一回感受到了人间的孤单。

在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