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依然微笑着,但那弯起的眉眼里找不到一丝丝笑意。他把鸵鸟样的凌策掰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凌策,我真是对你太过好了是不是?”
如果是以前凌策还能对他这番言论嗤之以鼻,但从今天开始,他似乎真的无法否认——秦越对他的确是好,表白真挚,行动真实,情和钱一样不拉统统到位,他哪里还有什么理由吐槽呢?自己现下看来也是打胎无望了,有这么个还算顺眼的孩子他爸,任凭各种由头都显得矫情。
凌策垂下脑袋,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太甘心:“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啊。被别人知道了还不得笑死我,凌家的脸面全给我丢尽了!”
秦越伸手揉着他短短而柔顺的头发,然后强硬地抬起他下巴:“没人说你不是,你要是个真男人,就别怕这怕那,遵从本心——你的本心就是喜欢我,不会舍得打掉我们的孩子的。”
“……秦越你还真是自大得可以啊……”凌策忍不住替他脸红,却终于是被他这样强逼着承认喜欢。
“陈述事实罢了。”秦越嘴上这么说,却一脸期待地瞪着他,等着他表态。
凌策心一横,咬牙道:“好,我生。”
秦越的眼神终于暖了起来,也不再计较他之前搞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伸手抱住凌策低笑,亲了亲他额头。
凌策一时间并不太习惯他这肉麻兮兮的态度,扭头道:“你再这么恶心人我就反悔了。”
知道他性子别扭得很,秦越也没有撸直的打算,只是邪肆地威胁了一句:“不知道那药性会持续多久,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不介意再‘播种’一次……”说完那手不打招呼地覆盖在他平坦的小腹。
凌策默默低咒:丫嚣张个p,秦兽。
秦越并不知他的想法,手覆上去时只觉得心里有什么在鼓噪,急于需要找到突破口似的。他一遍遍地,温柔而细致地抚摸那巴掌大的三分地,兴致勃勃地问:“听说以后这里会动,什么时候呢?”
凌策被他温柔的手法抚摸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懒懒道:“不知道,没兴趣。”
“你这么说,这小东西会伤心的。”
“随便,反正他三岁以前没有记忆,随便我们怎么虐待都行。”凌策口无遮拦之余,完全没意识道自己暴露了小心思。
他用了“我们”。秦越心里更加柔软,忍不住凑上前含住了他胡说八道的嘴唇。先是轻而巧地触碰,然后逐渐深入,勾住了凌策有些犹豫的舌,加重力气却又深知分寸的□□。秦越吻技很好,又是用了心的,凌策没多久就沦陷在这样一个吻中。
最后两人气喘吁吁分开,都尴尬地发现起了反应。
“两个多月了到底能不能做?”秦越边上下其手边气哼哼道。
凌策虽然也被挑起了兴趣,但到底是疲累了,做不做对他来说都无所谓,眼见身上那男人渴望的眼神他就有种幸灾乐祸的想法:偏让你看得到吃不到。
“前三个月危险期,你最好别实验我身体的强韧度。”话虽这么说,他却故意往沙发上躺平,伸展四肢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的身体,一副任君采摘的姿态。
秦越眸色渐深,知他是故意吊胃口,却也只能哀叹一句:“明白了,我去冲个冷水澡。”
凌策在沙发上登时笑得前仰后翻,总算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秦越洗完澡回来腰上随意套了个浴袍,水滴顺着他结实的腹肌流下,窜入那性感的人鱼线只余下一条痕迹,凌策的视线就这么跟着水滴游走,自然而然地停在了浴袍的位置。他没什么节操地立即发散性思维地模拟了秦越很可能在浴室里干什么好事,明明是设想别人的,谁知也把自己好不容易撇下去的*掀了起来。
凌策此地无银地屈起膝盖,却被秦越眼疾手快地按住,然后准确无误地……揪住小凌策嗤笑道:“纵欲对孕夫不好的,看来你也得洗冷水澡,可是洗冷水澡也不好啊,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给我的老板大人解决一下?”
凌策见状便想着反正脸也丢尽了,再丢节操也没什么,随即大大方方道:“小爷准了。”
秦越顿时噎住,却又爱死他这种反应,便使了浑身解数把某人伺候得舒舒服服,最后是大字型地躺在了自己怀里。
等凌策气息渐稳,他又爱不释手地来回揉着他的腹部。曾经他最喜欢它平坦而紧实,但现在更迫切看到它圆滚滚的样子。
凌策终于想到了个问题,紧张地回过头问:“几个月后怎么办?我难道就这么昭告天下?”
秦越当然觉得无所谓,不够考虑到他的心情也皱起了眉。五六个月肯定显怀,到时候连衣服都遮不住,凌策一定觉得很丢脸,凌家人说不定也难以接受。
秦越握住他的手:“瞒不下去的话我带你出国可好?”
“不行,酒店还需要我。”凌策很干脆的回绝。
“我会帮你看好的。”
“不行,万一出事我赶不回来怎么办?”
秦越想说有我坐镇你还怕出什么事,忽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没关系,我把你藏在我的宅子里,顺道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人。”
凌策鄙视地瞥了他一眼:“我父母会被你气得脑梗赛。”
“是吗?”秦越却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他在电话里接触过凌夫人,很肯定她是个温柔的女人,凌父风评比较严厉,但也听说是个顾家又爱老婆的男人,只要他拿下凌母,凌父恐怕也顺势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