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被這麼一說,還真的是這樣。
重新倒自己的咖啡時,魚住想了一下,馬上就找到結論。
「沒關係,等到那個時候再去想吧,現在就算想了也沒用啊。」
不過,這能稱得上是結論嗎?
星期五很快就來到。會感覺很快,是因為魚住這段期間忙翻了。老師忙得到處奔走的師走之月(國曆十二月),連不是老師的魚住也在這個月分忙得四處奔波。
雖說是奔波,但其實並沒有真的衝來衝去,因為魚住若拚命跑步的話,只會落得馬上跌倒的下場。所以,魚住並沒有顯得十分慌亂的樣子。從旁觀看的話,會覺得他只是像平常一樣淡淡地處理作業而已。
不過,工作的分量確實是比平常還要異常地多。光是自己的論文就很麻煩了,但還要幫日野教授將急著想整理的報告翻譯成英文,另外也得分擔因為感冒所以不能來研究室的響子其工作,連濱田都把自己沒轍的德文論文交給魚住負責。
人要衡量自己的體力和能力來調整工作量,這種事魚住壓根兒沒想過。只要被人說「拜託你了」,他就說一聲「是」地接下來。因此變成連睡眠時間都被削減,鎮日留在大學度過的窘況。
魚住和幸乃約好了傍晚五點在東研大附屬醫院對面的公園碰面。那是個只有乾涸的噴水池、長椅和稀疏樹叢,占地非常小的公園。從魚住的大學到那邊,搭電車加上走路過去,大約要花三、四十分鐘左右。
當天下午的時候,發生了一場災難。
魚住在學校餐廳吃完遲來的午餐,回到研究室時已經是兩點半的事了。他嘴角還沾著醬汁,就這樣解除螢幕保護程式。
忽然,畫面停住——也就是當機了。
「唉喲。」
魚住对電腦螢幕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