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却压□子,黄载予只能挺着虚软的腰肢迎上去。
他起身呕吐了一夜,腰其实酸得难过。但王既然没有怜悯的心思,又能如何。
王上硬挺的□已在他手中鼓胀了好一会。黄载予闭上眼,任心头的火炙着。他慢慢体味那一丝□,虽然不多,也不激烈。承受不住时,总能让自己略微好过一点。
他怕王上会没有兆头地施虐,虽然这种事不常有。但他现在这副强打起的精神,就连平常的爱抚只怕也是痛苦居多。
王上忽然又吻了吻他的唇。这次却没有立即离开。
王上舔咬着他的唇齿,细腻地,一寸一寸地,让他浑身滚烫。黄载予晕迷般地放弃了,他向内缩了缩。王却抱紧他,ròu_tǐ紧紧挨着。黄载予无力地放开手。王上的喘息重了一些,坚硬的物事却仍顶在他小腹来回的碾磨。王上猛然用力提起他的腰,低吟道:“并紧。”
黄载予惶惑之余,依言朝上圈住了双腿。
王上却暴躁地立起身子,丝被从凌乱半露的衣衫上滑下。黄载予不明白王上的恼怒又从何而起,双膝却被重重地碰到一起,王上紧紧扣着他的腰,将他死死按嵌在枕里:“听不懂话么。”
黄载予这才明白这原来是一种温柔的表示。王上没有要进入的意思,若硬是要进去的话,吃完的残羹恐怕也不大好看了。王上又抱紧了他,黄载予别无选择地回应了。毕竟王上已为他忍耐了很多。两人身体交错,紧紧纠缠着,互相蒸腾着对方身上的暖意。倒从来没有哪一次的爱抚如这次一样。
王上终于吃饱喝足——也许勉强只能算个半饱。也根本不能算做到什么地步,但还是欣慰,好过什么也没有。
又亲了一亲,捡起丝被将他裹好。和衣出去,端回来药食。
方才的爱抚里其实没甚么费力处,黄载予却仍是虚脱得不能动。
☆、第 20 章
数日之后,黄载予病愈回朝。萧美人被晋为萧妃,下药凶手却未查出。虽然下狱了一堆,但找不到证据,总不能随便砍人头颅。
黄载予去向王上回报安其祖父灵位的选址。
宫内仍留有比平常要凝重的气息。这条参道不知走了多少年,自他记事起就常随父亲出入。而后,又是这几年。
如今的感觉却终于有几分不同。
他眼里突然出现一袭绯色衣袍的身影,原来是苏白漪刚好相对而来。也许他也刚去见过王上。
自从受了降职的小小处罚,苏白漪每次见到他时都会首先示意。他们二人没有什么私交,甚至有些小小的暗潮汹涌。黄载予也说不出什么多的话。
苏白漪走过来,也是向他笑了一笑,问候道:“黄大人气色好了许多。”
黄载予答应着说是,苏白漪笑道:“黄大人是个会享福的人。黄大人要再不肯回来,我也要告假,去享几天清福呢。”
黄载予踌躇了一瞬,道:“王上怎么离得了您呢。”两人互道几句场面话,揣着各样心思。
黄载予将地形选址呈给王上参阅。
其实安葬一把宝剑,是略微妙的事。
皇朝重建时,大荒的帝陵因为战火损毁,至今也未修复完全。
但随葬在前朝的帝陵,灵位安于祖宗侧旁,才是正统。
王上看了看地图,黄载予在旁道,因为实际的地形与百年前的绘图有许多改变,他要带人亲临实地勘探,再改一详稿。
皇陵所在的地方,都很偏僻,也很荒凉,风水却很好。风景当然也很不错。
王上本想说,黄大人身体才好了几天,不用去了,心念一动,换了说法。
“不如朕陪爱卿去走一遭……”
“这种事,怎至于劳动御驾。”
但既然王上已觉得踏青是个不错的主意,就很难轻易被说服了。
黄载予本就不擅于劝谏,更何况王上只觉得这是两人难得的同游。
王上甚至不肯带侍卫,不知抱着何种心思。黄载予觉得此举实在不妥,好歹劝说让侍卫队在稍远处随行。
他的心情,只是次要。
王上不常微服出行,但对民间也非一无所知。他特意穿了那日从黄载予家里顺回去的衣衫,黄载予看了半天。“白龙鱼服,不妥……”
王上哪里会理。两人打扮了一番,再策马走在街上,仍然像两个大官。哪有一处不打眼。
黄载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王上出宫的消息,虽然瞒的很严,在两骑高头大马出了宣德门的时候,也就没法子密不透风。
出了城门又向东走了数十里,春草猎猎,雁雀乱飞。这方圆许久前还是游人宴饮作乐之地,如今却很萧条了。
离园寝还有少半路,王上勒马问道:“黄爱卿,你累了没有?”自己口干舌燥,拿出皮囊解渴。
黄载予一路都很沉默。不过他一向总是如此,除非王上特意和他说些什么。“那面似有个茶铺。”
王上遥望道:“不错。没想到这里还留有茶铺。不过听说以前这一代车水马龙,如今萧索到如此,唉。”
说罢两人策马过去。
茶也并非好茶。王上看了一看,却没有喝。
茶铺里四五个人,或喝茶或忙碌。
王上看着黄载予,笑了一笑,道:“这地方不错。”
黄载予看着他碗里一份浊茶上冒头的叶尖。什么也没有说。
王上又笑了一笑,一只绿头黄雀在茶铺新竖的旗顶上叽叽喳喳地唱了不止一刻。聒噪得叫人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