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 机密档案(25)

丹跟曦口中所说的行动，是要彻底炸毁延续当年研究计画的中心，也是幸田哲也所在的地方，真冶得知这件事是透过薇的口中，那一天在街上的一吻，拉近了曦跟真冶的关系，原本从不笑或有著什麽明显的感情的曦，变得只要真冶出现在他的身边，就会直接而清楚地表达著自己的喜怒哀乐，这样的转变，连周遭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也因而让薇愿意把曦计划中的事情告诉他。

曦一直没有把他送的戒指摘下，甚至在回来後的隔天，也把另外一只相同款式的银戒买了回来，套到真冶手上，即使曦从未开口说过爱、喜欢，但他的举动与改变，却也足以让真冶感到无比的幸福。

因此即使知道薇口中的事情，危险性有多高，真冶却无法开口说出一句阻止的话，或是自私地要曦放下所有，跟他彻底远离美国。

他太了解曦，如果自己真的这麽做了，只会彻底将曦给推离他身边，因此真冶选择沉默，直到他提出了也要跟曦一起行动的要求，两人才第一次爆发冲突。

「不行！」

曦气恼地将玻璃杯用力放回桌面，声响惊动了身旁已经忙著准备行动的勤，以及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而没有反应，继续整理行装的薇。

看见曦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去填装著手枪中的弹药，真冶倔强地硬是走到他面前，逼迫他不得不正视自己。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只是在告诉你，我会跟你一起行动，不管你到什麽地方，我说过除了守著你以外，我已经别无去处，除非你现在将我五花大绑，否则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跟你走。」真冶淡淡地说，再次重新说明清楚自己的意思。

「你…」曦转而向身边的薇求救。

「我想你越是阻止，只会更加强他的决心而已，我跟丹会负责看好他，不会让他碰到危险。」

没想到薇不但没有站在他这一边，还反过来替真冶说话，曦只能气得转身走出房外，可是一直到最後并没有如同真冶原本所猜想的，真的拿著草绳回来准备困绑他。

於是就当作是得到了曦的允诺，真冶跟著薇、勤上了另外一辆跟著曦与丹後头出发的轿车，在将风险降到最低的前提之下，整个行动是藉著曦直接从正门进入中心，并引起组织内部混乱之际，由早就掌握整体情势的薇，跟极具军火长才的勤、丹，由另外一条路线，在整个中心的各处布下炸药，虽然不清楚薇是怎麽在短短几天内，彻底弄清整栋位在市区商业大楼之下，国家所秘密建造的地下建筑架构，不过自从曦出现後，早就对於这类事情见怪不怪的真冶，一点都不想追究。

当勤的车停靠在距离目标外还有一个街区距离的巷子後，薇便迅速地拉著真冶下车，由勤领在前头的，三人穿过了许多蜿蜒的暗巷後，来到了位在大楼後方的一扇仓门前。

「曦会带著丹从前门进去，我们必须在他们引起骚动，以及被发现之前部属好所有的炸药。」勤一边说著，一边打开随身的手提包，将两个装了火药的背袋，其中一个交给了跟著点头的薇。

真冶并未被交代任何任务，他了解薇虽然愿意开口帮他说话，但却从未允诺会让他动手涉险，甚至也在方才的一路上不断强调，并要他亲口答应，万一真的出了差错，就算丢下她跟勤，也要他自己逃命。

部署好所有的行装，勤用开锁工具打开了被铁鍊困锁住的仓门，并在确认室内无人後，领著薇跟丹走进了一间类似储藏室的工具间，并身手敏捷地迅速找到一扇紧靠著角落、为在地面上的铁孔盖。

勤轻声并没有耗费太久工夫的就打开了盖孔，出现在真冶跟薇面前的是一条看似无止尽，直通地底的铁梯。

七手八脚地跟著薇与勤爬入管道内後，还正想著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结束这种无止尽地下降时，真冶的脚就碰触到了地面，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薇仍旧贴心地等待真冶在她身後落地後，才轻拉著他的手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不知道在幽暗的地底走了多久，领在最前头的勤，敏锐地就像天天生活在黑暗中的夜行动物，完全不靠任何照明工具也可以坚定地领著其他两人在黑暗中穿梭自如。

水道中传来的湿气与一种类似沼气的莫名味道，叫真冶开始产生昏沉难受的恶心感，一个失神，脚步不稳便往前方倒去，差一点就要硬生生地撞上地面，是薇快了一步抓住他的身子，才让他幸免於难。

「留心点！我们快到了，要是发出什麽引人注意的声响可不好…」

勤连看都没看真冶一眼，语气中有丝不耐烦地说著，他跟曦一样反对真冶参予行动，只是曦的原因是担忧，而他是嫌麻烦。

真冶顺著勤的眼神望去，总算看到地道的尽头透出一丝光亮，而叫他有点松了一口气。

「不可思议吧？我们现在可在距离地面起码有七、八层楼远的地底，多亏了那群家伙保密到家的习性，就算这个地方在一夕之间被炸得灰飞湮灭，可能也不会引起什麽骚动…」薇语气嘲讽地笑著说。

「就算我们今天走得出这里，大概也会暗地里被这个国家给解决掉吧？」勤应和著薇的话意，试图用玩笑话来缓解紧张。

「这种情况，早在好几十年前对我而言就没了感觉…」薇迈开脚步，一边示意著大家轻声，一边往光源的方向走去。

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