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鸿渡真是被冤枉的?”李大人沉吟道。
严惠感动地泪流满面:“我就知道……鸿渡一定不会做出那样不齿的事情的……”
“那真正的凶手是谁?”
李大人这一问可问住了楼陵。
“我想凶手,应该是严家人。”
“这……”严惠迟疑了一下,道,“我家一直是和和睦睦的,怎么可能!”
楼陵冷冷一笑:“只是没有人敢让你发现罢了。”作为一个旁观者,楼陵比谁都清楚,他接着转头对李大人道,“我想看死者的尸首。”
李大人倒是挺相信楼陵的,他道,“好……尸体停在仵作房的地窖,我让人领你去。”
4.仵作
半年前,因为某事,严鸿渡带楼陵去过仵作房,楼陵不喜欢仵作房,仵作房的门一推开,就感觉有冷风扑面而来,因为怕尸体晒到太阳会加速腐坏,仵作房的窗户也长期紧闭,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就是阴森无比。
楼陵对这种环境讨厌到极致,严重的时候甚至有反胃感。
“楼公子,到了。”衙役道。
楼陵愣了愣,这里是仵作房?
房间旁边栽了几株高大的玉兰树,那大开的窗户,以及玉兰的幽香,还有坐在玉兰树下的少年郎……这哪里像仵作房啊!!
“何先生……”衙役温柔地轻缓地叫到。
被称为何先生的少年不耐烦地摆摆手,楼陵看得出来,那是让衙役“哪凉快哪呆去”的意思。
不过衙役还是契而不舍地再次温柔地,轻缓地说:“何先生……”
少年家终于睁开眼。
“何事?”少年说话很简洁。
“呃,这位楼公子要看编号为96的女尸。”衙役似乎与少年颇为熟识,但语气却很恭敬。其实不是恭敬,而是害怕,看过少年面不改色解剖腐尸的人没有不害怕的。
少年淡淡地说,“哦。”衙役听到这句后,飞快退场,丢下不明就里的楼陵。
楼陵重新打量起少年,他的长相并不夺目,细长的眉眼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