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不许走...”像是得到了答案,云雀恭弥嘟囔着再一次睡了过去。
迪诺却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虽然声音小,但云雀恭弥最后嘟囔的一声,还是听清了,他说的是,“好像...爱上你了...离不开..”。
即便睡了,怀里的人还是有些轻微的不安,迪诺就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说着“不走”,像极了海岛上,也是这样紧紧的抱着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爱你”、
不同的心境,同一份爱,在经历了事情之后,愈加的成熟了。
抱着云雀恭弥躺下,迪诺一边安慰似的轻拍着对方的臀,一边继续在他耳边重复那句不走,直到云雀恭弥彻底睡熟才起身。
房间虽然收拾过了,但迪诺真的觉得,自己实在太需要一个凉水澡了。尤其是哄好了人,想起他白皙修长的身体,带着淡淡的水汽,扶着他的时候手上的触感,挨了两巴掌泛起一点点粉的臀,迪诺真的想对着苍天吼一句我不是qín_shòu啊,然后就溜到浴室里冲凉水澡了。
等迪诺再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睡熟的人却又显得有些不安了。虽然没醒,但身体却紧紧的缩在一起。本来想着在旁边沙发里坐上一晚免得出什么意外的迪诺,只好过去把被子坚决的给云雀恭弥裹好,再抱紧怀里的人。感受到温暖的人本能向温暖的方向蹭了蹭,然后就睡得无比安稳。
翌日清晨
由于昨夜开了整夜的窗,屋里的酒味已经散尽。
迪诺睁开眼,阳光已经洒进来了不少,倒是怀里的人还安稳的睡着。手背贴在云雀恭弥的额头上试了下温暖,也真难得昨天那么折腾还没发烧。心情大好的迪诺在云雀恭弥的唇上偷了个吻,然后微笑着看着那人的睡颜等他醒来。
窗外的天越来越亮,迪诺想要爬起来关上窗,却发现自己只要一动,云雀恭弥就略有些不安稳。习惯性的抬起手,虚放在云雀恭弥的眼睛上,就像天台上无数次做的那样,果然就安静了呢。
睡熟了的时候,云雀恭弥就像是收回利爪的豹子,少了几分暴戾,多了几分温和宁静,还有些与年纪相符的稚气。白皙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轮廓,狭长的眼上搭着长长的睫毛。
迪诺就这样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想来连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眼里有多少温柔与宠溺。
半晌,迪诺才转头想要看看时间,却发现床头放着的是彭格列的云之指环,但没有看到海之指环。心中有个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猜想,迪诺把视线移到了云雀恭弥的手上,阳光洒在了海之指环上,白色的宝石泛着淡淡的光,在那一瞬间却照亮了迪诺的整个世界。
时间又过了很久。
看着天越来越亮,怀里的人却丝毫想要睡醒的意思都没有,迪诺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恭弥他,估计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吧。在两人一起训练的时候,就算再费体力,云雀恭弥第二天一定都比迪诺起得早。而如果自己不在旁边的话,云雀恭弥更是睡得极浅,哪怕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醒。
一边感慨这是第一次看到云雀恭弥睡着的样子,一边却为他又不好好照顾自己而叹息。然后就猜到,吃饭的话,肯定也很久没好好吃了吧,但愿昨天不是空腹喝的酒。
坚定了一下自己,迪诺还是起床了。
轻手轻脚的拉上窗帘挡住外面的阳光,迪诺看了下云雀恭弥空空如也的冰箱,幸好下面还有袋米。鉴定了一下米没有过期问题,迪诺在厨房里折腾了半天才熬上粥。
在厨房里回头看了一眼,云雀恭弥的睫毛微微有些动,人却仍然没有醒。
作者有话要说:
☆、25
云雀恭弥所在的房屋比起外面的楼台亭阁,实在只能算是简单。
从外面进来,大厅占据了大部分面积,往前走有条走廊,一边是厨房,一边是卧室,卧式里连着浴室。与外面的古典艺术相比,室内的陈设一切都是为了省事,而且全部换上的是高科技产品,和外面的气息格格不入。
大厅和厨房显然是很久没有用过了,冰箱和米放在走廊里,那米还是上次草壁哲矢送酒的时候一并送过来的。卧式是简单的样式,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沙发,两张桌子,一个转椅,一个衣柜。
迪诺端着粥从厨房走过来,看到这样的陈设心里也在默默叹气,艺术和便捷明明可以和平相处,在恭弥这里怎么就成了反义词?
把粥放在床头柜上,迪诺想要叫醒云雀恭弥,才发现他相当的不对劲。
走过来的时候,只是看他身体蜷了起来。到近处才发现,云雀恭弥的身体是颤抖的,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胃,本就偏白的肤色已经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恭弥...醒醒...”把蜷着的人搂在怀里,迪诺摇了摇他,心里哀叹熬个粥的功夫怎么就成这样了?
“唔...”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没有,云雀恭弥的身体死死的缩在一起,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
迪诺伸手试了试云雀恭弥的体温,倒是不烫,又把手放在云雀恭弥的胃上,却是一片冰凉。看来是长期的胃病,迪诺皱了皱眉,淡定无能,“恭弥,忍一下,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不去...”双手死死的攥着床单,云雀恭弥像是被疼醒了一样,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词,“床头柜,药。”
一只手搂着云雀恭弥,一只手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迪诺吓了一大跳。止痛药、消炎药、还有各种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