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各有心思,该有的礼节少不了,夏芷荀施礼后,令人奉上礼物,无非是女人用的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之类。
妃嫔们都是见多识广之人,自不会把这礼物放在眼中,但是对礼物的分量却看得极重,这关乎到身份的尊卑,若是从二品太淑仪比正二品太昭仪的礼物厚重,哪怕只是多一根簪子,那也是大大得罪人的。
夏芷荀只道宣瑾是故意为难她,将妃嫔们都召集在一起,即便她礼物备得周全,但她又如何识得这些人?不出错才怪!心下正为难,忽听宣瑾说:“吟雪,郡主第一次进宫,恐怕不识得各位娘娘,你去帮郡主引见一下。”
夏芷荀脸上讶异一闪而过,难道她又猜错了?
容不得她多想,吟雪已走至她跟前,道:“郡主,请随奴婢来。”领着夏芷荀走到最末端的华衣美人处,介绍,“这位是太贵嫔娘娘……”
既有人指引,礼自然不会错,而且礼物又丰厚又得体,妃嫔们想挑出点毛病都难。
当夏芷荀将最大的一份礼献给宣瑾时,宣瑾笑道:“北川王实在是太客气了,备如此厚礼,还让郡主千里迢迢从北川带来,哀家和各位娘娘心中真是过意
不去。”
夏芷荀连忙道:“一点薄礼,不足挂齿,娘娘们不嫌弃就好。”
妃嫔们也纷纷客套一番。
宣瑾给夏芷荀赐了座,这才问:“北川王身体可安好?”
夏芷荀答道:“托娘娘洪福,家父身子骨还算硬朗,不过岁月不饶人,到底赶不上从前了,如今连上个马都显得吃力。”
宣瑾点头道:“身体安康就好。”顿了一下,忽道,“俗话说饮水思源,落叶归根,王爷可有想过举家迁回京城?”
莫说夏芷荀,就连夏炽陌都听得身体一震,不知宣瑾说得客套话,还是另有所指。
见夏芷荀在发愣,宣瑾又笑道:“郡主莫要误会,哀家也是听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时常念叨这些老藩王,一年少是一年,跟她同辈份的已没几个了,所以哀家才有此一问,再有,皇上年幼,少不得北川王这样的老臣辅佐啊!”
夏芷荀连忙道:“芷荀未曾听父王提过此事,不敢妄自作答,待回去问明家父,再行告知娘娘。”
宣瑾淡淡一笑,道:“哀家不过随口一问,郡主无需太过慎重,北川离京城可不近,郡主难得来一次,可不能急着回去,至少住个一年半载才行,太皇太后最喜跟年轻后辈相处,她若见到你定是十分喜欢。”
夏芷荀脸上有了为难之色,心里更是惊疑不定,难道太后已知道她此趟进京的目的?她若留着京中,父王投鼠忌器还如何行事?连忙推辞。
宣瑾见她态度坚决,倒也不好强留。
忽听一人道:“宫中最近要办一件喜事,郡主怎么也要喝完喜酒再走。”
此言一出,满座皆疑,纷纷看向说话之人。
夏炽陌一脸笑意,不像是在开玩笑,目光直直的落在宣瑾脸上。
宣瑾对上她的眼神,心蓦地一紧,隐约猜到一些,心中大骇,夏炽陌,你可不要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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