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熟悉的脸孔,明明深深烙进心头甚至到了想起来就隐隐作痛的程度,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一点一滴的,芳体内聚集起了莫名的愤怒。
「既然你有孩子,那么说是同性恋是骗人吧。」
「我对于同性和异性都没有兴趣。」
「你只喜欢利用他人吗?」
「你很清楚呢。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少说傻话!我有什么可和你心有灵犀的!我是听公平说的。」
这个男人是什么人物,采取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明明应该无关,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地心焦气躁呢?
「你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是你的自由,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对小孩子的教育很不好吗?」
「小孩子是看着社会长大的。先别说这个了,你没有把公平带来吗?」
「我怎么可能把六岁的孩子带到这种场所来!当然是好好保护在警察局里。」
「那可多谢了。这样倒是省得我麻烦。既然如此,就请你们多照顾他一阵子吧。」
「我说你啊,这样也算是父亲吗?再说了,按照日本的法律,男性可以结婚的年龄是十八岁,可公平是你十七岁时的孩子吧?」
「有了就是有了,这也没有办法嘛。」
久住哼地冷笑了一下。
好像在说你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面对和警署的家伙们几乎每天都要投注在芳身上的那些一样的态度,芳的脑子里面好像有一根弦啪地断掉了。
「如果要为小孩子着想的话,至少把交往的女性限定在一个人上面!」
他甚至叫嚷出了完全是多管闲事的台词。
瞬间,久住的嘴角浮现出了嘲讽的笑容。
「你就好像在吃醋一样哦。」
「你、你说什......?」
「你讨厌我和女人交往吧?」
「谁、谁会......」
「算了,既然你那么希望我抱你,偶尔拿你代替一下女人也没关系。不过现在我可是正在工作中。」
用好像把人当白痴一样的口吻说完后,久住好像突然失去了兴趣一样转移开视线,返回了自己的清洁工作。
「你这个家伙!」
芳满心怒火地大步走进店里,用力抓住了久住的肩膀。
「你。你说谁对你这种家伙!自我陶醉也要有个限度--......」
但是,这个怒吼,突然变成了「晤?」的沉闷的呻吟声。
在芳因为痛苦和惊愕而睁得大大的眼睛中,反射出了深深地陷进自己腹部的久住的拳头。
「......为......什么!?」
光是说出这句话已经用尽全力。
芳捂着肚子,腿一软半跪在地下。
(怎、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仅仅是一瞬间的大意。
注意力由于怒火而分散。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应该因此就没有看到久住的拳头啊。一直贯彻着优等生身份的芳虽然没有实际打架的经验,但是怎么说在警察大学的同期生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强大。为什么这样的自己会被外行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