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怎么样活?该如何去死?”
周季笑了一下,被风吹了这么久,脸上都冻得僵硬了,笑的有些不自然,“我这个年纪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你想明白了吗?”河问。
“我要是想明白,就不是我了。”周季笑道:“说不定我早就回去了。”
“人生下来就会死。”河说,“可以饿死、冻死、被野物要死、被同族的人打死,这是自己不能选择的。自己不能选的事情,当然自己也不能想明白了。”
周季说:“你难得说这么长一串话,却是句废话。”
河拉住周季的手,把人带回了屋子,给她盖上被子,伸手捂着她的双手。
“没有血缘的人,为什么会对对方这么好呢?”周季看着垂眸的河,又低声的问了这样一句。
河的眼睛闪着亮光,“你觉得我对你好?”
“不,我是觉得我对你好。”虽然就是河说的意思,周季却不愿意承认。
河笑眯眯的,与周季相处两年,周季大部分的性格,他算是摸透了,“你是喜欢我,所以才对我好。”
“哼。”周季看着河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声音很低,似是轻笑。
“季,你不想小部落成为最强大的帝国了吗?”
周季很意外,从河嘴里听到帝国两个字,反应过来是自己常说的话,可是怎么这么变扭,这话由河说出来,为什么会显得她自己如此无知。
帝国两个字听来霸气,却忽略了这两个字是碾压无数条命,才造就它满身金光。
可笑!
当时想的是,无人来欺、天下我做主,却没有想到,过程要如此血腥。
周季掐着自己的手指抖了一下,血腥吗?小部落有谁动手杀人了吗?并没有啊,不过是搬运而已,无论如何用不上这两个字啊。
河握着周季的手,跟她一并坐在炕上:“大地想收了逐日,那边野物很多,叫他们打野跟我们换玉米,可以给我们省不少时间。”
“我知道。”周季答道。
“你不开心?”
“嗯。”
“为什么?”河问,“你不喜欢逐日部落的地方吗?”
“没有。”我是不喜欢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
神奇、奇怪、不可思议!
“吉水,他能做好吗?”周季担忧。他是那么胆小的一个人,当时面对一个风,他都要躲到她身后,叫他去面对逐日部落,他会害怕吗?
“有大地在,出不了什么大事。”
“你好像很相信大地。”
河认真地看着周季,“总要有相信的人。只相信自己的话,会很累的。”
“难以想象,这些话是你说的。”周季把自己的手缩回来,揉了揉自己的颈部,她说:“人的觉悟,看来不是随着时代而进化,是一开始就隐藏在本性中的。这也算是一种性格对不对?”
河坦诚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巧了!我也不是太明白。”周季从炕上跳下去,“我有限的生命,不应该拿来考虑这种没有尽头的问题,还是做点实事比较靠谱。”
周季推门出去,河跟在后面问道:“你到哪里去?”
“我去柴房,找点麻过来。”“你要织布?”
周季一本正经的说:“我要搓麻绳!”她要搓一条百余米长的麻绳。
猎队的人在空地上聚集,周季站在自家门前,看到大地拉着吉水走出来,“你不要怕,我陪着你呢,再说是回逐日部落,那些人里面,还有好多你以前见过呢,有什么好怕的。”
周季看着吉水,看他紧张的呼吸,不安的站立。
大地走过跟他说话,“你只要说,这些东西都是你给他们的就好了。”
“嗯。”吉水低着头,在大树身侧站着。
“周季,你要过去吗?”
周季震惊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问这句话的大地,为什么?大地会这样问?带她过去,她不是吉水,不是巫师带大的,出现在对面对现在的状况不会有任何改善,为什么会叫到她?
有一种,英语课上,忽然被老师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