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什么的,你会轻易说出这种话吗,你又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吧——”
“——”
“说话。”
“放手。”
被硬转过身的桂低头沉着声音让银时松开抓着他刘海的手——这是银时对情绪化的桂的习惯动作,就像第一次阻止骑在高杉身上暴走时的桂一般,能让他冷静下来,这次也是。
“是啊,我是在想其他胡来的事了。”
“嗯?等一下桂!”桂一把拉起龙马近身,神情愤怒之至无法言喻,龙马的大脑一时空白,竟随手抓住了银时,银时也是一惊。
“他说不见就行了?一直以来我都要让着他的任性吗?你去和他讲,我已经很怒了——若是他当真不见我,我就为他报仇去暗杀幕府重臣,直到杀光为止,不来见我就随他的便,我说一不二,此间阻我就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说下这话的桂气场强大又让人觉得有些稚气,龙马还是第一次见到擅长思考的桂会有今天如此失控的情绪和不留余地的言辞,更何况是这么近的距离,龙马完全被吓呆了。
银时的表情先是微妙的变柔和,最后竟忍不住笑了起来,全赖这一番话,如让银时再次重见那个初始为他和高杉大打出手的桂,强烈的正义感并且还是如斯理直气壮。
从天上缓缓倾泻下来的温暖将庭院里的花花草草照耀的熠熠生辉,树荫斑驳荏苒,一缕不识相的阳光透过银时宽阔的脊背边的空隙直射进桂的眼里,突如其来的光线,桂不得不撇过头抬手去遮挡阳光,却无由的隐约飘来一股桂花香——桂花酒中的浓浓淡淡的桂花香,正一点点的消解着桂如燃的怒火。
“......好闻,这酒一定不入俗流的。”桂分神的不自觉坐直了身子,龙马小心翼翼的盯着桂的一举一动,小声问道:
“你,已经——不生气了,吗?”
“嗯?哦......为什么你家会有这么好的桂花酒,竟敢在我面前还藏着!胆子不小。”
“啊?!我怎么可能藏酒啦!”
桂刚有些舒缓的表情又再次变成恶魔般的阴沉,还以为桂已消气的龙马完全跟不上眼前这个情绪化的男人的节奏,分明是个将所有表情都写在脸上的人,却让龙马更加捉摸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是消气了?还是故作愤怒?亦或是当真怒不可竭了,龙马失了头绪。
“那这酒香怎么解释?你们都那么会撒谎我怎么可能相信——”桂一挑眉将脸色发青的龙马踩在脚下,气场如临冰天寒池。
“小银你,帮忙啦,总觉得我都等不到桂动手就要先被他的杀气杀死了——”
“白痴——别拖我下水,他这样只会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一起灭掉,除非那混蛋来。”
“到底谁白痴啊——高杉那别扭的个性怎么会突然反悔,就算他现在就被雷劈然后赶来,在那之前我已经惨遭毒手了啊——”银时悠然悠然的看着热闹,龙马简直求助无援挣扎不得,只见桂的嘴角扬起阴沉的微笑。
“你说惨遭毒手?这么说你是把我当魔鬼了呐龙马君——”
“不不不——我重说,重说——救我,小银——”
“哎,我不是说了等那混蛋来嘛。”
“我诅咒你哦混蛋!”
“呵呵,别,我就说你总是运气好了——”
“嗯?!”
银时像只猫咪一般慵懒的眯眼笑着,竖起拇指朝着身后指了指,屋外的阳光刺灼着桂与龙马看向手指所指的方向的眼神,眉间微敛,那原本什么都没有的走台上,竟多了一壶酒,桂花酒。
“......”
停息间,从半掩的木门那一边伸出一只手臂随意的拿起酒坛,酒坛消失在两人视线中的几秒钟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衣袖摩擦声和酒入喉咙的吞咽声,而桂的表情就随着这细小的声音渐渐平缓下来,重新端正的坐了下来,龙马悄然起身。
“真不像话啊,不论多久都不长进。”一丝青烟袅袅,在煦暖的阳光下犹如烟花的余韵。高杉依旧那般带有些许轻蔑的语气,银时颔首一笑,桂却只是端坐着,静静的看向那里。
“之前池田屋的时候见过一次了,邀你喝酒却差点被你反咬一口,不懂报恩的家伙呐,这次要不要我再约你。”
高杉始终不露身影,或许他是坐在了走台上倚在门边抽着旱烟,间或呷一口酒,然后无知无谓的说着冰冰凉凉的话,丝毫没有对从小就并肩走在一起的同伴那般温暖熟稔。
“这两个人身上有伤不能喝酒,你这是故意拿酒馋他们呢。”龙马走向门外正要哈腰拿起酒坛却被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手抢先夺走,并小酌一口,龙马定神一看,不觉怒从中来。
“小银你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龙马想夺下酒坛却一手扑空。
“喝酒会促进血液循环,再让我忌下去会得新的病,你这白痴庸医。”
一支烟尽,高杉收起烟枪起身走进屋里,高高的站定在跪坐着的桂面前,俯视着满身是伤的桂。
“昔日的桂统领现在弄到连酒都喝不了,还要去杀人,见了我你又要说些什么。”
“......你想让我说什么。”
“哦?那就先说句,没有我就不行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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