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杀了你?”她目光如利剑刺入白凤眼睛,“如若你当我离开这事没有发生,那么今日的我,就因贼人作乱,在雀阁被烧的尸骨无存。”
谢湛顺着温玉的话续道:“而你追赶两个贼人,力有不逮,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去,如何?”她一边十分冷静的看着温玉威胁白凤,一边适时的下了一个又一个吞日月、生太极。
白凤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权衡此事的利弊。
温玉见得白凤这般,轻轻笑了一声,笑声中充满森寒之意,“你只有这么一个选择,答应与否,全在你自己。”
颈上的手越收越紧,白凤脸色憋的通红,他想起了自己一些小小的、隐秘的、不为人知的念头,如果不明不白死在了这里,恐怕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再去实现,终于艰难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温玉立刻松手,放开了他。白凤咳了几声,深深呼吸了几口,终于有新鲜空气进入胸腔,方顺过了气。他身边的剑气在慢慢崩解,脚下的太极也停止了转动,渐渐消失。
“我今日可以放了你,随时也可以杀了你,好自为之!”
白凤耳畔响起这女子声音,她却与那个黑袍人一同轻功起飞直冲云霄,几个起落便没了踪迹。她们离去之时带起的劲风压的树叶“哗啦”乱响,空气中只留下一句余音袅袅却意味不明的话:“飞鸟,本该扶摇直上九万里,可惜了。”
这句“可惜了”一直回荡在白凤耳边,他久久望着这青天白云,神色似乎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的没错,这就是为啥白凤那么忌惮她的原因,太狠了。她不仅打白凤,还给姬无夜挖墙脚,围观的吃瓜群众一二三纷纷说好。
第55章 长风破晓之五
新郑城外一处无名山丘,其上芳草萋萋,藤萝遍地。有经年古木横倒在乱草中,这些倒地的古木并未死去,反而在其枝桠处长出了不少嫩芽新叶,死处却迸发出一股生机。其中一段古木上,躺着一个盔甲覆面的人,一动不动,似乎与这清风山林化为了一体。有大胆的鸟雀在她身上蹦来跳去,她也不驱赶。
少顷,忽有一阵劲风从天而降,落到她身边,鸟雀被惊的扑棱起翅膀飞向天空。来人手中拿着一袋子酒,看她这副模样,不由有些无言。同枕天地,还真有些浮生半日闲的意味了。
谢湛将手中的酒扔了过去:“给你,你不是要喝酒?”
温玉右手一扬,把要扔到她脸上的酒袋稳稳抓住,将覆在脸上的头盔扔下,一翻身坐了起来。谢湛也坐到了她身边,二人一起安静的坐着,许久没有如此放松。谢湛褪去了冰冷的神色,少见的出现了几许生动的表情。
此时日头已微见颓势,慢慢西沉。只是天光还是大亮,距离完全沉入地平线还需一个时辰左右。山林由耀眼的绿渐次转变为深沉的绿,风过如水波起伏,只闻沙沙之声。
温玉喝了几口酒,叹道:“许久未曾饮酒,果真痛快。”她的容颜泛起嫣红之色,宛如一块暖玉。
谢湛抱着自己的剑,道:“你风寒还未痊愈,不要过多饮酒。”说着自己也摇了摇头,“或许我就不该让你饮酒。”
但谢湛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未实际付诸于行动。她也知道温玉神经绷了太久太久,需要放松一下。二人一时并坐无言,只是看着日头渐渐西沉。天空中云气亦舒亦卷,形态变幻万千,正如世事无常。
温玉沉默饮酒,将这一袋子酒饮了个干干净净,方才出声道:“我从未想到过在此地,能够遇见故人。”
谢湛苦笑一声:“我也从未想过。”她微微抬头,凝视着青天,又好像透过青天看到了更远的地方,“这种超出常理之事,让人不禁怀疑是否天意作祟。”
温玉手指横在额前,遮住日光,微眯了双眼:“自打上一次名剑大会之后,算一算我们也有一年没有见面了,不曾想再次相遇竟然是在一千多年前。”她轻轻笑了一声,不知是讽刺还是惊叹,“一千多年前!”
“听起来的确很不可思议。但是世间有无数奇异之事,只是正好被我们遇上而已。”谢湛皱了皱眉,“你今日的反应不同寻常。”
温玉一手撑住额头,却没有回答谢湛这个问题,反而问道:“阿蘅,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