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言。”
这二人正在闲谈,旁有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道:“温先生曾言,自己所学与儒家颇有渊源。”
二人转头一看,此时张良方才从厅中慢慢走了出来,气定神闲站在二人旁道,“横剑攻于技,以求其利,卫庄兄在横剑技巧上达到了巅峰。但韩兄、紫女姑娘,莫要小看温先生这风雅招式,当日正是她用这琴剑,以一敌多,才让我与红莲公主得以成功脱身。”
话音刚落,墨石剑炸起剑气,将三人的目光重新吸引了过去。
庭院中虽没了音域、影子,她却凭借一把剑,与鲨齿斗了个旗鼓相当,丝毫不落下风。金铁交击,碰撞出令人齿酸的摩擦声,温玉卫庄二人剑刃相击,火花四溅,构成一个线条完美却又诡异非常的“十”字形剑花。两人一触即退,各自远远的站立,却不再攻向对方。
温玉回身收剑,洒然笑道:“早对鬼谷横剑传人卫庄兄有所耳闻,今日未经卫庄兄同意冒昧切磋,还望卫庄兄不要怪罪。”
卫庄还剑入鞘,双手抱剑,淡淡道:“无谓怪罪,你的招式很有趣。”
温玉闻言,与卫庄对视一眼,对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亦回敬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眼神交锋之间流淌着同类才懂的隐秘语言。
韩非左看看、右看看,蓦地打了个冷颤,疑惑道:“怎么感觉,这两人在某个方面达成了奇怪的共识?”
紫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九公子又在说笑了。”
温玉这才又转身拱手向韩非见礼,“这一位先生气度不凡,高华内敛,想必便是九公子韩非了。”
韩非笑道:“姑娘谬赞,在下的确是韩非无疑。”
温玉面孔浮现出一抹笑容:“久仰先生大名,听闻韩非先生乃是法家集大成者,闲暇时曾拜读过先生所著文章,自觉受益良多,得闲时倒要叨扰先生,少不得需请教一二了。”
韩非眼皮一掀,略露了点惊容。他向张良递了个眼神,张良却只摇摇头。没有得到回答,韩非若有所思道:“温先生不必客气。”
温玉转头笑道:“这一位姑娘美艳无方,如花垂影,似柳扶风,是我平生所罕见,当是紫女姑娘不错?”
紫女未语先笑,杏眼中水光盈盈,道:“温先生好会夸人,这一番话倒真让人熨帖到心里去了。”
“岂敢岂敢,那也是紫女姑娘能绝群芳之艳,冠百花之首,温玉才能说出如此夸赞之语。”
这一番真心实意的夸奖,紫女听了笑意确实多加了几分。但凡是个女子,面对赞赏,不论是同性还是异性,自然而然便有一种微妙的喜悦。何况这个女子如沐春风的夸赞也的确令人感到十分舒服,她所出口的赞语并不是客套,而是打从心底的认为紫女能当的上这美艳无方的四字。
张良:“.......”
卫庄:“.......”
韩非:“.......”
几人言谈之间,便进了正厅。诸人一一坐下,童仆重新奉了热茶上来,韩非环顾左右,却不见谢湛,不免好奇道:“不知谢真人现下在何处?”
温玉笑道:“她向来闲云野鹤,极厌被身外之事所束缚。此间事了,她云游四海感悟天道去了。”
“原来如此。”
韩非却也不多问,谢湛与人相处,倒的确是这样,一向只在城外山中参悟天道,极少参与流沙制定的各种行动。但她本人让人看不透,无情归无情,若是流沙诸人有危险,第一个来解围的也还是她。如今她一句话不留,便告辞离去,她性子就是这样,众人亦不意外。
韩非饮了一口茶,清淡略带苦香的味道在舌尖打个了圈,他思考着一些东西,放下杯盏,起身拱手道:“说来温先生救了舍妹一事,还未曾好好道谢,韩非此间便替舍妹谢过了温先生。”
温玉一把扶住韩非:“韩兄不必如此客气,像红莲公主这样天资毓秀的明珠,任谁也舍不得她受半点伤害。何况今次我能成功自将军府脱身,也少不了诸位的接应,否则只怕要大伤筋骨。”
一番道谢,两人也坐了下来。温玉端起茶盏晃了一晃,茶汤袅袅的烟气沿着她的手指氤氲漫上,一举一动之间是君子般的风度:“今日烦请诸位前来,倒是有一事相问。”
“不知姑娘所问何事?”
“敢问韩兄,红莲公主被劫案,可有调查结果了?”
谈及此事,韩非脸色肃然,摇了摇头。张良神色微沉,仿佛青空被染上了淡淡的灰尘,他饮下一口茶水道:“此事不仅毫无结果,调查过程也被处处阻拦,竟仿佛有一只